认识不到两天的“父亲”就这么去世了,深夜里,管彦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前,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微弱的烛光将管彦的影子拉的忽长忽短。
一件长袍披到了管彦身上,管彦看了看肩膀上皱纹条条的手背,说道:“忠叔,还没休息?”
管忠走到管彦一旁,跪坐在另外一个蒲团上说道:“文德为何还未休息?”
管彦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棺木后面的新立的牌位,沉声念道:“先考管公昂之灵位。”
念完后,管彦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忠叔,说实话,彦对族长可以说没有一丝感情,甚至现在我连族长的样貌也记不清。”
管忠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回道:“文德与族长相识不过两日,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管彦闭上双眼,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说道:“然那日族长看我的眼神我却终生难忘,我从那眼神中看出:那一刻,族长是将我当亲生儿子看的!”
管忠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强颜说道:“文德莫要太过伤心,族长临死前能收下一子继承宗族大业,也该安息了!”
二人又为管昂守灵了一个多时辰,管忠站起身来,对管彦说道:“文德,明日汝还要回临淄,早些歇息吧。”
管彦点点头,站起身来,揉了揉麻木的膝盖,深深地看了一眼棺木后的灵位,缓缓地走出了大厅。
鹤峰山脚下。
管彦、周仓和管忠踏下了下山的最后一层山阶。管彦回过身,对管忠抱了抱拳:“忠叔,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您回吧,日后再来看望您!”
“文德且慢,尚有一事相告。”管忠伸出手轻按管彦抱着的拳头:“将《国策二十四篇》借我一用。”
管彦依言,没有丝毫顾虑地取出《国策二十四篇》,递给了管忠。
管忠接过来,将古书翻过身,从厚厚的末页封面的夹层中慢慢抽出一拇指宽,长约五寸的墨色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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