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千五百四十块钱,你妈妈呢?让她点一下吧。”
看着那些人民币,姚珍珍点点头,“不需要点了,不会有错的,我妈和姥姥出去送东西了,要走了总是要打声招呼,谢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一时半会不会回来,齐律师你放心,交给我就好,还有谢谢你。”
齐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让他自然而然的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还有,这是你妈妈的离婚申请,因为你父亲消失五年,从法律程序上,你妈妈可以申请离婚,等履行完所有手续,你妈妈就自由了。”
“谢谢。”姚珍珍看着那张纸笑的很牵强。
“好了,我要走了,这是我的电话,需要什么帮忙就给我打电话。”接过齐海的名片,姚珍珍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跑了出去,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副棉棉的手套,“齐叔叔,这是我给你做的手套,虽然很简陋,但是里面放了很多棉花,很暖的,希望你能收下。”
看着那粗布做的手套,齐海心中一暖,戴上试了试,“嗯,很合适,真的很暖,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这次多谢您了。”
齐海蹲在她的身前握着她的肩膀,由衷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懂事的孩子,上天一定会怜悯你的。”
姚珍珍微笑的点点头,“上天已经怜悯我了。”
又过了三天,姚珍珍她们启程了,要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一大早邻居们就来给她们送行,李婶给她们煮了一大筐的鸡蛋,让她们路上吃,徐大爷还给他们拿了很多苹果,让她们带着,村长还给了她们一些钱,说是父老乡亲的一点心意,妈妈不要,却也敌不过相亲们的热情,最后妈妈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他们的恩情。
“珍珍,要好好照顾你姐姐,妈妈和姥姥,李婶看的出你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一定不能让她们在受苦了。”姚珍珍含着眼泪点点头,“李婶,你放心吧。”
离开了那片熟悉的土地,张心蓝的脸上依旧是担忧,坐在火车上,姚珍珍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妈,我们会重新开始的,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张心蓝看着她点点头,“妈妈不怕,只要有你们,妈妈什么都不怕。”
看着外面飞快而过的风景,姚珍珍心中很平静,虽然不知道即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但是她已经开始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她能做的只是努力地生活。
“心蓝,你回来了。”走到一片废墟的工地,一个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女人迎了出来,看见姚珍珍姐妹,热情的说:“你是欣欣,你是珍珍,对吗?”
姚珍珍看向姐姐,两姐妹一起笑着点点头,“阿姨你好,我是欣欣,我是真真。”
“哎呦,真是两个让人疼的小姐妹,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以后就叫我郑阿姨吧。”
“好,郑阿姨好。”
张心蓝搂着两个姐妹,笑着说:“郑姐麻烦你了,还要你帮我们租房子,这次决定很突然,所以……”
“哎,不用多说了,我早就说让你把孩子接过来了,也不用天天晚上擦眼泪想她们了,这是多懂事的孩子。”
张心蓝摸了摸姚珍珍的脸颊,欣慰的点点头,“是啊,真的是很懂事的孩子。”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租的房子,虽然有些简陋,但是价格在那,所以……”
“我知道,郑姐,谢谢你,能有房子住我已经很开心了,珍珍扶着你姐姐,我们走。”听见张心蓝的话,姚珍珍拉着姚欣欣的手,“姐,我们走,姥姥,你走前面。”
姚珍珍看着面前的房子,是一间很小的平房,又脏又乱,而且只有两间,做饭的地方要在屋外才可以,虽然环境艰难了很多,但是这里确是一个家。
“妈,我来收拾,姐,你进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给你打药,姥姥,你就帮忙做点吃的吧,我饿了。”姚珍珍拉着姐姐高兴地走了进去,这让原本有些难受的张心蓝心中更是酸楚不已,人家的孩子可以上学,可以住好的房子,而她的女儿只能和她挤在这样的草房里,她这样的妈妈做的真失败,只给了孩子们生命,其他的什么都给不起。
“姐,这里我打扫好了,你先坐下,我去洗手,一会儿回来。”姚珍珍里外忙活了一天,凌乱的房子总算有了家的模样,她虽然疲倦,但是却欣慰的笑了出来。
“珍珍,来,喝点水。”看着张心蓝手中的碗,姚珍珍赶紧接了过来,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妈,我们明天去最大的医院给姐姐看病,然后我们就努力赚钱,总有一天,姐姐的病会好的,你说是吗?”
看着姚珍珍明亮的眼睛,张心蓝摸着她的头点点头,“是。”
“姐姐的病好了,我就带着姐姐出去玩,姐姐想看万里长城,我们就去爬,姐姐想去看瀑布,我们就看,妈,你说那个时候我们家还缺少什么?”
张心蓝想着想着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在她的眼中,姚珍珍依旧是一个孩子,一个有着天真幻想的孩子,她都不敢相信有一天欣欣的病会好,如果你问她,那时候家中还缺少什么,她真的不敢想。
“医生,我姐姐的病怎么样?”姚珍珍看着医生走了出来,立刻跑上前去,医生看着她们拿下口罩,“我看过姚欣欣的病例了,李晓和我是同学,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是话,这个孩子是肾功能发育不全,虽然肾功能受到限制,但是身体新陈代谢的循环还算不错,那些药吸收也很好,病情暂时控制住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会随之恶化,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换肾。”郑浩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李晓给她们介绍,也算是尽到自己最后的能力了吧。
“换肾?”这一句话好像一记重锤打在张心蓝的身上,她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医生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一阵绝望。
姚珍珍拉着张心蓝的手,她应经做好准备了,相对于张心蓝的失态,她显得镇定很多。
“医生,那需要多少钱,我们要换肾需要多少钱?”姥姥苍老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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