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不不,咱家这还得回宫复命呢,就不多留了。”小付子随意客套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白知府直至马车走远看不见影了,那惊喜还未收回,一阵谢天谢地后赞赏的看着白夫人,“听到了,三日后便是吉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做些准备,咱们白家看来要飞黄腾达了,哈哈。”
白夫人赶紧点头,“是,老爷。”
她本是看好陈家或是忠永候家,没曾想却攀到了更高的一颗树,本以为凭自家这等小门户,选秀也不见和会有出路,就算被选上,那也是一辈子困在后宫底头,可如今却告诉她,她的女儿一进宫就封了正十品才人,听付公公的口气,似乎帝王还极看重思颖。
意思就是得了帝王青睐了?看来升位份是迟早的事,如若将来诞个下一子半女的,不就是娘娘了?
白氏夫妻二人惊喜不已,拉着白思颖下去好一阵吩咐。
白思颖只管微笑着点头。
白知府见其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又是欣慰又是赞赏。
而白思颖想得却是夏清妍动作竟如此之快,好奇她用得是何种手段让帝王点了头。她的要求虽是为妃,但也没真抱太大希望,真去威胁夏清妍已经很是冒险了,凭她知府之女的身世,是怎么也得不到妃位,除非她诞下子嗣。
那日在明月湖,她确是无意瞧见帝王抱着夏清妍飞跃至湖中画舫上,彼此她还不知那男子是当今圣上,只讽嘲夏清妍真真水性杨花,刚在锦月楼私会那所谓的‘心上人’,一回头便和别的男子好上了。
也正是如此,才让她起了败坏夏清妍名声的念头,她命人散播夏清妍于锦月楼中私会男子、与朝臣之女争抢未婚夫的流言,欲让羽景之认识到夏清妍不是他值得看上的女子就足够了。
至于为何不牵扯到明月湖上的陌生男子,实则因为她没有证据,败坏名声当然是越臭越好,臭的夏清妍永远都洗不清,也算彻底掐断羽景之的念想。可是那日夏清妍被付公公接走时众人却是有目共睹,她散播夏清妍行为不检的同时,若是连明月湖上的男子也牵了进去,只怕到时夏清妍就该查到她身上了。
要知道,当时锦月楼在场的几人中,后来又去了明月湖的可只有她,这是随手一查便可查出的事。只可惜流言散播后很快便被平息,她派去的人拿了银子一去不回不说,平息流言的人居然是离国太子。
继‘水仙花’之说,她对夏清妍嫉恨再度上升一个层次,同为女人,她不过是身份低了点,为何她夏清妍就能得到那么多优秀男子的厚爱?她何德何能?
她并未真像昨夜威胁夏清妍那般,将明月湖之事再透露给他人,确切的说,那日之事,她压根就未放心上。
直到帝王生辰宴,帝王亲迎夏清妍独坐他身侧,她才被眼前一切给森森震惊了。
离国太子请求娶夏清妍也好,夏清妍大言不惭公然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罢,都不足以胜过帝王与亲妹妹乱,伦来得让她骇然。
恍然惊觉这些时,她对羽景之的报复之心也冒了出来,她被整个京都名门圈拒之门外,名声尽失,父亲官途也因陈展的针对走得越发不顺,在这个一切即将失去的绝望境地,活着就如同死了,这让她想到了威胁夏清妍,力挽僵局之心。
而夏清妍也正如她所认为,妥协了。
女人就是如此,为了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做。
就像她,埋头苦学三年,只为一个接近羽景之的虚有名声;
就像齐雅茹,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多少个年头追在陆柏源身后跑,被京中贵女嘲笑了个尽,连男人都对她望而却步;
就像夏清妍,放着离国的未来皇后不做,离太子这绝佳的夫婿不要,偏偏去做一个永远被埋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帝王的情人,帝王宠她时她也就是个公主,帝王不宠她了,她徒留个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做得了什么?一旦丑事被揭开,臣民们不会责怪帝王,只会臭骂她红颜祸水。
思及此,白思颖觉得稍有解气,不管夏清妍用得何种方法,反正让她达到了目的。
看在她夏清妍如此可怜的份上,日后她在宫中会试着和她和平相处,当然,只要别妨碍到她……
……
清风亭。
小付子走后,夏允翊没了独坐的心思。
心头微有失落,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少女寝殿里那张圆型床旁。
手指刚触到面前的粉纱,不禁摇头好笑。
想他一代帝王,竟夜夜睡在这女子才会睡的粉色圆床上,真真让人不敢置信。这到底是这床稀奇独特,还是于这床上夜夜安睡的少女太过诱人诱心?
答案无疑是后者。
夏允翊撩开层层粉纱,凤目一眼便锁定那粉色床单上一抹早已干涸凝结的艳红。
处子之血……
他缓缓坐在床沿,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那方艳红,随着抚摸的时间越久,他周身的气息愈发平和,眉目间柔和温情,凤目中漾着无边宠溺,一丝满足的笑意溢于唇角。
这方印记,是她属于他的证明,他得好好珍藏起来呢……
事实证明,当夏清妍被捉回宫,第一件事就去烧床单,而那时代表她初次的落红早已被男人给藏得严严的,任她如何‘严刑逼供’硬是问不出半丝。
夏允翊情不自禁俯下俊颜,鼻尖轻贴向那抹艳红,轻轻一嗅,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而他眸色则瞬间幽深起来。
他猛然倒在床上,拢起锦被抱在怀中,闭上凤眸,俊颜深深的埋在其间,呼吸着少女残留在此间的沁香,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是喜爱、是想念、是渴望……
“皇妹,朕想要你……”他喃喃低诉。
一幕幕少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千娇百媚、销魂蚀骨的极致感觉如潮水般侵袭而来,让他不可控制的沉重喘息起来,浑身燥热难当,没多久就浑身大汗,心跳急速,他赶紧从锦被中抬首,深呼吸了好一阵才堪堪缓过热,潮,然凤目的欲,望却难以退却……
他又倏然起身,五指紧拽床单,扬臂一拢,将之整个收在怀中,才急速离去。
再呆下去,他真要疯了……
……
艳阳高照,挥泪洒汗,就是夏清妍此刻的真实写照。
清晨未用早膳,昨夜加之今晨被夏允翊折腾了一番,身子隐隐作痛间又长时间行走,担着这身军甲,让这本是娇弱的身子终是不堪重负,怦然倒地--
“兄弟!你怎么了,兄弟!”虎目汉子一直行走在夏清妍身侧,早就见其脸色苍白,但碍于是行军中不好做出什么,直到夏清妍昏倒,他才真的慌了。
夏清妍这里的情况很快就被小分队队长上报了上去,像这种小事是不需要萧以晨或者魏宏出面的。让两人抬着便直接送往随行医处。
护送使臣队伍出城的陆柏源几次想去后头查看,终是因感知到后头隐着的暗卫而止了脚步,兴许他多想了,也不一定会是夏清妍昏倒,他可不能慌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夏清妍就混在使臣队伍中,可他无法在众多兵将里去一一查探,不仅萧以晨会有所怀疑,就连帝王安排的暗卫第一时间也会汇报回去,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坏了夏清妍的计划……
中暑,这是夏清妍迷迷糊糊中听到诊断,憋闷加之怕被识出女儿身的担忧双重袭来,让她彻底昏睡了过去--
……
是夜,使臣到达驿站,次日便可出城。
陆柏源留下亲信观注事态,自己则迅速回了宫中,他有些事要弄清楚,然后,有一些决定他要做了……
与时同时,羽景之同样往皇宫飞驰而去。
萧以晨收到消息后,放心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放松下来全身便阵阵剧透,终是没能再瞒住魏宏。
魏宏没有心思再去查探陆柏源为何一晚都呆不了,竟抛下使臣连夜回宫。
而那头的离元澈终将在跟随羽景之和陆柏源会面之际,弄清楚皇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清妍失踪了。
他第一时间便要脱离使臣队伍径自去寻找夏清妍,然在接到王槐汇报上来的消息后,不得改变了初衷。只因,离国突生内乱,他那三皇弟趁着他在外,联合朝臣,送给他那父皇十名顶尖美人,商量着将他这太子给撤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回国,他定要铲除了一切不安定因素!
那个位置,他也是时候坐上去了。
至于夏清妍,他是一定要娶到手的……
……
御书房。
羽景之、陆柏源两人风尘仆仆的迈进御书房,“微臣参见皇上。”
夏允翊从奏折中抬首。
面前的折子他看了整整一下午,看到现在却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他轻飘飘的视线落向龙案对面两人,而羽景之、陆柏源却从中感受到了千钧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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