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台。
气息混乱的王槐身形踉跄地逃回,顾不得胸腔中翻涌的气血,‘噗通’一声跪至离元澈脚下,“……属下失职,没能接近落樱轩,属于夏皇的暗卫层层护卫,清妍公主…仍在寝宫,而那婢女……属下正要杀之,却被暗卫救下……属于罪该万死!”
躺在贵妃榻上怔怔地望着头顶六角宫灯的离元澈没有出声,他用目光描绘那精雕细刻的细木骨架,以花菱为角,绢纱相围,其间描有流云彩绘,精细复杂地各种流沙装饰,处处透露富贵奢华……
他看着看着,似从那晕黄的宫灯之中看出了某个面容,一颦一笑皆可爱率真,令人百看不厌。
王槐不敢抬首,王杨紧绷着身子杵在软榻不远处,两人皆是不敢随意出声。
忽然,软榻上的男人悠悠叹气,道,“你们说,一介帝王废黜后宫,他的臣民们会如何看待他?”
王槐、王杨心头大惊。
王杨当即直言,“那群老家伙可不会赞美殿下忠贞不二,只会暗地里笑话殿下儿女情长,担不得大任,最后定会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狠一点只怕还会拥得三皇子上位。”
王槐嘴角一抽,忠贞不二?他还真形容的出。
王杨又道,“殿下万万不可动此心思,夏国的公主,为太子正妃已是极限了。”他顿了顿,没忍住蹦到嘴边的话,撇撇嘴,“皇后娘娘可只说做太子正妃的,那未来的皇后之位岂能由他国公主来当?这万一跟夏国来个里应外合,离国危矣!”
这么一会,王槐也平复下气血了,他皱眉劝慰,“历来后宫就是为平衡前朝势力而存在,将朝臣与帝王的利益牢牢捆绑在一起,殿下一时糊涂可以,切莫真正被迷惑,那便辜负了皇后娘娘多年的悉心教导。清妍公主生于皇家,却在大殿之中说出如此话语,其间深意,还望殿下多加深思。”
他委婉的劝阻离元澈切莫犯错,当今圣上已然昏庸,这些年若不是太子在背后帮衬,只怕离国早已千疮百孔,如今太子一切尽数准备完毕,可不能在这时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你们说的对,可她为何就是不懂?”离元澈迷朦着双眼,恍恍惚惚瞧着那方宫灯里映射出的娇俏人儿,声音掺了一丝冷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求本太子根本无法做到的事,何尝不是想让本太子望而却步?”这般说法比直言拒绝他更让他难堪,且无法忍受,眸色一时变换万千,他喃喃轻语,“本太子可不是那千古一帝的慕永帝……”终生只有一个女人。
说罢,他缓缓闭眼。
王槐、王杨面面相觑,摸不准离元澈到底是动了真心,还是为那黑奴所言才如此,五十年和平,在三国动荡的局势下如此大筹码,可不谁都有这能耐、勇气的。
是为后者还好,如若是前者,王槐不敢再想像下去。
同一时间,华耀台。
寝殿内宫灯已熄,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闻得两道声:
“殿下,还是让臣随您一起,也有个照应。”魏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