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由心惊。那冷宫的环境她可早有见识,阴森森的无半点人气,堪比鬼屋呢。
她心有庆幸,还好自己刚才什么都未做。
怡妃看着帝王远去的背景,顿时尖声呼喊,“皇上--”
“暗害公主可不止皇上一人看在眼中,咱家亦看得清楚,你认命吧。”小付子不冷不热地道,帝王一头,小付子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要他为怡妃鸣冤?或是觉得帝王处罚过重?对不起,他心里正怒着呢,若是公主殿下摔伤了,他可甭想再吃芒果沙冰了。更何况,帝王没杀了怡妃就够让他惊悚的了,这份惊悚只怕还要延续好几天,才能让他回得过神来。
他又道,“各位娘娘,皇上都走了,散了吧。”看向心有余悸,脸色皆白的宫妃们,他又补充,“望各宫娘娘都记住咱家一句话,动谁的心思都好,莫要动到公主头上,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你们比得上的,也莫要嫉妒,除非你们也是皇上看重的至亲之人。”
说罢,他甩了甩拂尘让侍卫们赶紧动作。
宫妃们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动心思?有了这眼前怡妃的下场?只怕她们往后遇见夏清妍就要掉头而走了,还敢动心思?
“不!本宫是被公主推倒才不小心踩上的,更何况本宫自己也跌倒了,这是个意外,皇上不能如此绝情,让本宫为这不算过错的过错而受罚被打入冷宫!”侍卫钳着怡妃的肩膀,她奋力挣扎着,心急如焚导致她眼睛赤红,她的小脸被泪水浸湿,她使劲的摇着头,盯着那方帝王早已消失的方向,尖声辩驳道。
“是不是故意踩上的怡妃自己心里清楚。”小付子冷笑。
“不!本宫要见皇上!皇上不会这么对本宫!”怡妃撕心裂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弄到这个地步,不就是她看不过去想让夏清妍摔个跤出个丑?别说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被帝王发现也只该略以惩罚,怎能将她打入冷宫?不!去了那种地方,她还怎么活?
一声嗤笑传来,带着明显的奚落,“我说怡妃啊,皇上是你想见便见的?别说咱们这大群姐妹日日都是望眼欲穿,如今你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平民身份还敢直呼要见皇上,真是不自量力。”萍妃抚着鲜艳的赤色指甲,心情极好地讥讽道。
都说世事变化无常,她刚还在嫉妒的差点吐血,下一刻她的死敌便被打入冷宫了。没想到那个傻公主还是自己的福星,算了,这次广袖凌鸾裙的事她就不计较了。而且她才不会蠢得像怡妃那样对夏清妍动手,她再和帝王亲近,也只不过是个公主,又不是妃子,她着急什么?
怡妃知道现在不是和萍妃针锋相对的时候,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小付子面前,哀求道,“付公公,求您让我见皇上,我去向皇上认罪,皇上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皇上的命令咱家可不敢忤逆,既然认了罪就去冷宫思过吧。”小付子看向侍卫,喝斥道,“没吃饭吗你们?还不将人带下去!”
而怡妃闻之,一个急火攻心,当场便昏了过去……
……
妙玉看着前方夏清妍纤瘦的背影,心里是前所未有地复杂。
她担心夏清妍陷得太深,只怕早已对帝王情根深种;她又开心夏清妍似乎难以接受帝王的三宫六院,遂对帝王心有反感,不然不会冷脸离去;而她又庆幸,夏清妍虽性情大变,但骨子里的任性还在,在宫妃面前落了帝王颜面,还推倒宫妃,换作哪个帝王恐怕都难以接受,如若两人在未来不久后都不再满意对方,是不是她这药就不用下了?毕竟让夏清妍远嫁她国,她也是极不愿的。
“公主?”妙玉发现夏清妍走的方向不是往宴会大殿,而是选了条少有人行的小径往御花园而去,这是不想被帝王寻到?
夏清妍怕被妙玉看出什么,先前还不觉得自己有何做错,现在想来,她那番举动只怕要徒惹妙玉怀疑,她脚步微顿,回过头来故作轻松地笑道,“妙玉,这衣服穿得我闷得慌,陪我去吹吹风。”
妙玉心有欣喜,试探问道,“快要开宴了,公主不去参加宴会了?”
“嗯,懒得去了,我们去赏荷。”夏清妍说完便再度往前走去,然微垂着的小脸充满落寞。
瞧,夏允翊没有来追她呢,还是他追来了却没有找到她?
这一念头刚闪过脑海她便狠狠地朝自己的脑袋拍去,丫的,叫你乱想!
而这回没等妙玉跑上前,她便自发解释,“晚上就是蚊子多,妙玉你要小心点。”说罢,她还故意挥了挥袖袍,驱赶蚊子。
妙玉嘴抽了抽没有作答。
夏清妍无声轻叹,自从见识过那日萍妃中了迷幻药的模样,她心里隐隐怀疑夏允翊没有碰过那些女人,然古人向来三妻四妾,性启蒙早,虽夏允翊童年、少年期艰苦,但光看他血腥上位的手法和如今的本事,就不能按常理推断,遂她只信一半。
虽说如此,不看到时那群宫妃时还可自欺欺人,如今她们出现在自己面前,刚刚对追求爱情有所鼓起的勇气顿时就散了个尽,感觉自己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
夏夜微风凉爽,吹来阵阵荷香。
御花园内朝臣、家眷陆续走出,此刻无人靠近的荷池边除了连绵的蛙声,不闻其它。
半晌,一道婉转轻扬地男声悠悠响起,“本相赏荷可不需美人作陪,白小姐有事?”
光听着声便觉着舒缓动听,声音的主人亦是妖冶美丽,这就是她暗恋了三年的男人,当今的丞相。当年他殿前会试被帝王钦点,骑着高头白马入住帝王所赐的丞相府时,她沿途观望着他,至此就丢了一颗心。
可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她如何能够得着,哪怕是衣袂都是奢望,她没有显赫家世,亦无万贯家财,却凭着一份爱恋至此埋头苦读,而今站在他旁边,她只觉一切都值了。
白思颖紧张地揉捻着手中锦帕,宫灯映照下,荷畔略显昏暗,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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