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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这男人好厚的脸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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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听。

    古来帝王皆薄情,而他们的帝王更甚。虽说看重小妍儿,又岂能保证他不会因利益放弃小妍儿?五十年啊,整整五十年的和平,以帝王的手段只需五年,不,或许更少的时间,凭着恢复的国力攻下离、萧二国根本不是难事,若能以一公主和亲便有了这难得的休养生机的时间,换作哪个帝王不会同意?

    羽景之、陆柏源齐齐看向龙案后已然一身冷冽的帝王,心愈发揣揣不安。

    夏允翊抬手将朱笔置于一旁,仰身靠后龙椅后,他凤眸一眯,勾唇冷笑,“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朕将皇妹远嫁了?”

    这是问也是答的话语听得羽景之、陆柏源二人心头皆是一惊,羽景之慌忙跪地,与陆柏源一样是额贴着地板,不敢出声。

    夏允翊低笑出声,他右手覆上左拇指上碧玉扳指,缓缓轻抚。

    少许,他挑了挑眉,沉声道,“两位爱卿这般为朕着想,朕该怎么感谢两位爱卿的忧君之心呢?”

    “臣等惶恐。”两人齐齐道。

    夏允翊嗤笑,“惶恐?朕看你们大胆的很,居然在朕面前耍起了心思,当朕是傻子?”

    羽景之、陆柏源纷纷磕头,羽景之心中轻叹,他确实在进御书房前和陆柏源有所商议,但陆柏源并不知这里头所有的弯弯路子,那二愣子纯粹在担心小妍儿这才随了他的配合。

    他抬起脸来,痛声道,“不敢欺瞒皇上,微臣自知公主所为皇上必定看不上眼,但公主乃我夏国长公主,亦是唯一的公主、皇上如今仅有的血缘至亲,皇上何其忍心将一弱女子远嫁他国?这不是寒了公主的心么?”如若小妍儿知道会有一天被兄长亲手送上和亲的道路,她必会宁愿这帝王兄长从一开始就不曾对她好,好过徒增伤悲。

    “微臣愿以血肉之躯筑就守卫长城,哪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绝不让离国人踏入我疆土半步,恳请皇上莫要让公主和亲,臣愿立下军令状,不日将领军出征。”陆柏源绷着坚毅的面色,郑重万分的道。

    他犹记得那年夏清妍被帝王赶至清微宫自身自灭,她哭着说不愿,哀求自己让她去报仇,哪怕死了也好过没有自由痛苦一生;而如今,她不再嚷着要报仇了,帝王也与她亲近了,而她又要再一次被至亲之人推开了吗?那样绝望又绝决的她,他此生至死都不愿再看到,她爱谁都好,嫁谁都罢,只要她开心。

    但他知道,和亲绝不是她所愿。

    如若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他必定毫不吝啬的伸出手来,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他爱她,从小便是,可从前的他只能仰望她,而如今,她变得平易近人,还能亲热地被她唤上一声陆大哥,他只觉得这一生都够了,就算为她从此远离京城,哪怕再难看得到她,他也是愿意的。

    “出去。”帝王幽幽出声。

    此刻的御书房气氛极其压抑,以帝王为中心,空气渐渐冷沉下来。

    夏允翊眼神似冰刃,妖孽般的俊颜如覆上了层冰晶,冷硬阴森的让人不寒而粟,他唇角邪邪勾起,笑容嗜血而阴冷。羽景之、陆柏源一点也不怀疑他们若再说上一句什么,帝王会不会手掌一翻,当即就了结了他们……

    夏允翊墨眸内的镜湖似有浪潮掀起,他眯着凤眸看着下首跪地的两人,语气森然,“别以为朕不知你们抱的是何心思,告诉你们,无人能左右朕的想法,你们亦然,不要以为是朕的近臣、宠臣便来算计朕,你们那点功力还不够朕看的。”

    羽景之、陆柏源浑身一震,面色微白的俯下头来,他们从来就没敢小瞧了这龙座上的帝王,亦不敢拿生命去冒犯,可如今事关夏清妍,他们不得不如此冒险。

    可接下来帝王说的话却让他们如被紧掐住咽喉般,虽留有空隙,却无力呼吸;又似那溺水的人般挣扎前行,可那沿岸又何其遥远;似被打落地狱,经历十八般酷刑却又生生吊着那口气……

    痛、不、欲、生。

    因为,帝王道,“她是朕的,你们没有资格来和朕抢,就算你们抢到了,也没有资格来守护她,朕话放在这里,不要怪朕没提醒你们。本以为你们是个聪明的,几番阻拦下来也该知朕抱的何心思,既然你们不懂,朕不介意将话摊开了来说,若你们再敢觊觎朕的女人,朕绝不会轻饶了,要知道,朕抬你们做宠臣,亦可以抬他人做宠臣,只需朕一句话。”

    帝王说罢,倏然起身。

    他身形挺直,若孤峰峭壁上独立的寒松,令人望而生畏,那周身的肃杀之气若寒霜般笼了他一身,俊颜冰冷凌厉,眼中杀机犹若利刃破冰直射而来,被其周身戾气所慑,他们竟不敢将心中的滔天愤怒透露出一丝,亦或是将满腹的质问问出一句。

    羽景之、陆柏源不知是如何出的御书房,两人皆是浑浑浑噩噩,面白若纸。

    ……

    不知何时,一宫女慌慌张张的奔来,她抓着陆柏源的袖袍,双眸盈满泪水,跪在他面前嘶声哀求,“陆大人,奴婢有事求您!”

    羽景之回了回神,等看清了来人才知是夏清妍身旁的贴身婢女妙玉,她同样煞白着小脸,卯足了劲惊慌无措的欲将陆柏源往假山后拉。

    陆柏源皱眉道,“发生何事了?”他还是头回见到这般惊恐无助的妙玉。

    妙玉无声落泪,她看了看羽景之,又看了看陆柏源,似乎很是为难。

    扯了扯嘴角,羽景之对陆柏源摆了摆手,自己站到了一边去,不管人家有什么惊天秘密,会比自己刚才听到的还要令人震惊?他苦笑,不明白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这算是解决了小妍儿远嫁的问题了,可新的问题却接踵而至,甚至比先前更为棘手,且来得毫无预兆,亦让人无法接受。

    没多久,假山那边传来一声高喝,“你说什么!”

    羽景之闻言转头,感叹在这会还能让陆柏源如此激动定也是不得了的事……等等?妙玉?妙玉说的不会是……

    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假山后头,羽景之眯着桃花眸,冷声质问,“说!是不是小妍儿也知道了?”

    妙玉泪水一滞,因哭泣而打了声嗝,她不放心地瞥了眼羽景之,又问寻般的看向陆柏源,哪知陆柏源苦涩一笑,朝羽景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羽景之一急,上前一步一把揪着陆柏源的衣襟,一脸阴冷地锐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小妍儿也知道了?”

    陆柏源仍其揪着衣襟,因羽景之的大力,头也随之摇晃,他面若死灰的抬头望天,明明是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炽热,炙烤肌肤,可他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阴云密布,暗沉无光,内心阴霾,浑身发冷。

    他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喃喃道,“这回连公主都陷进去了,死人妖,咱们怎么办……”

    ……

    御书房。

    那头妙玉寻上陆柏源没多久,这边幻云紧跟着将此事汇报了夏允翊,他单膝跪地,道,“两位大人倒是无太多异常,不知公主的婢女可否要派人看住?”

    夏允翊单手支着额头,微偏着俊颜,视线从窗户看向御书房外,唇角一直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眯了眯凤眸,指尖轻点着龙案,从话语能听出他似乎心情极好,他道,“派人跟着,若有什么异常举动,暗中扣住,再来报告给朕。”

    “是。”幻云应道,“那白思颖是否也要……”

    夏允翊仍是轻点着龙案,然凤目中快速闪过一道厉光,咧开唇来,森森一笑,“朕的皇妹不在意,不代表朕是个善良的,散播流言、故意闹事,两道罪朕先不跟她算,她不是要来朕的生辰宴向丞相示爱么,朕给她个机会……”

    幻云面色不变,道起了另外一件事,“陈晋远被陈展打了板子,属下命人在药中动了点手脚,那陈晋远的腿往后只怕要落下隐疾了。”然他心中却在想,若是陈晋远知道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存,纯粹只是因为他对公主没有抱非份之想,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事你办的不错,有赏。”夏允翊眯着眼睛赞道。

    “谢主子。”

    “让人好好看着,有什么事随时来汇报,下去吧。”

    “属下告退。”

    ……

    陈府。

    陈晋远从阵痛中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来自身后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汗如雨下,咬着牙根却是止不住的嘶气,巨痛袭来,加之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才遭的这回罪,一瞬间怒火攻心,差点又是眼前一黑。

    “醒了?”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给公子喂药。”

    “是。”侍女上前将软枕垫在陈晋远的胸前,好让其头抬高些,然动作再小还是扯到了伤口,痛得陈晋远忍不住怒喝,“蠢货,给本公子轻点!”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侍女吓得噗通跪地。

    “别管他,给他喂药。”陈展皱着眉宇吩咐道。

    “是……”

    喝完药后陈晋远才忍不住出声,却没有好口气,“您做甚下那般重的手,难道真要打瘸我的腿才成?”

    “蠢货!我让你抓住机会接近公主,你没讨好人家也便罢,偏偏还得罪了她,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不懂事的儿子?”陈展难掩嫌弃,愤愤地道,还差点得罪了皇上。

    “爹!”陈晋远瞪大了眼睛,这一声喊的大,连带着扯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他嘶了口气,怒道,“是夏清妍那个女人蛮不讲理,那种不安份的女人娶进门也不得安宁,爹您不能只看中她的身份就让我牺牲幸福啊。”

    陈展怒指着陈晋远的鼻子,一双小眼暗含厉光,“愚蠢!光有点生意脑子却看不清女人,被白家的那个女人吊着耍都不知道还说幸福,愚不可及。”

    “爹,您骂我可以,怎么可以这般污蔑思颖,她是如何的性子,我看了两年了难道还不知道?”陈晋远气得浑身都痛,奈何又不敢对陈展大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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