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碰朕的人……”凤眸猛然睁开,凌厉尽显,“杀--”
“是,属下告退。”幻云拱拳,悄声退出了寝殿。
夏允翊慢慢的将眸光落回睡梦中的夏清妍身上,唇畔笑意温柔且宠溺,“皇妹,你看看你,躺在这没动居然又招了个男人,你说朕是不是要将你绑起来关在朕在寝宫里?”
……
京都陈府。
做为官场享通、商场得利的当朝礼部尚书之府邸,陈府占地面积极广。
重重院落雕栏画梁;假山园林;小桥流水;处处所设景致之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已经深夜,属于陈晋远的院落却一片灯火通明。
“去,将人追回来,这事不用办了。”陈晋远揉了揉额头烦躁的摆了摆手。
“少爷,不散播公主作风不正的消息了?”那仆人不解。
陈晋远自白日从街中回来便一直心有郁气,这股郁气直至看了长姐陈水萍从宫内送出的信时便暴发了,他难忍怒意,“还散什么散!让人赶紧收手!”
“是,奴才这就去。”仆人急急退去。
“这是做甚?”陈展眯着小眼负手从外头进来。
“爹,无事,您坐。”陈晋远亲自给陈展倒了茶。
“爹就知道你心头不愿。”陈展喝了口茶,眯着精光的小眼劝道,“白知府家的丫头确实知书达理,然爹可以纵容你不进官场,但这回可由不得你。”
“爹,夏清妍那个女人华而不实,思颖是我夏国第一才女,敦优敦劣您看不清?”陈晋远猛然起身。
“你懂什么!”陈展‘碰’的一声音将茶碗重重一放,“公主如今正得皇宠,你得了她的青睐获了她芳心,若是一举成了当朝驸马,咱们陈家的地位就更为可靠了,有了公主的帮衬,你姐姐入主中宫的把握亦更大!”
“可我陈家如今地位亦屹立不倒,为何要靠一个女人?”
“混帐!”陈展狠狠斥责,“你枉为陈家长子,如今皇上忌惮我陈家官商如日中天,还不逮着我陈家的错处好一举除了?别长这么大个子不长脑子!”
“爹,我陈家忠心耿耿,而何可担心?”陈晋远不解。
陈晋远面色黑沉,他这个儿子除了会经商,对待朝局却半分不懂,也不怪乎他不愿将一些大事诉与他听,就算说了也是帮不上忙。
“这事没得商量。”陈展狠狠话道。
“陈了思颖,儿子看不上任何女人,夏清妍那个女人丝毫未有当朝公主风范,且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怎配得上儿子?”陈晋远满脸的厌恶,话中尽是不耻。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家中一向权威,所做的决定极难被他人所左右,但他担心他和白思颖只怕要就此断了。
然而,他不甘心!
“你就不会动点手段?她有一手经商本事,脑瓜子可比那只会舞文弄墨白思颖管用多了,你只要将人娶到手,对我陈家是有益无害,坐实这皇亲国戚的位置,往后你想娶谁不行。”陈展一脸嫌弃,不明白他这儿子脑子怎就这么转不过弯。
“爹你的意思?”陈晋远愣住了。
“只是一个知府之女,往后你将她纳为偏房就是,到了府中你想宠谁不行?”
“可是思颖不一定会愿做小……”陈晋远不确定了。
“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女而已,还想做正室?就是没有公主你爹我也不会答应,当我陈家是那么容易进的?”陈展不屑。
“爹……”
“好了,这事别说了,你除了会经商,能不能稍稍审时度势些?”性子也是软弱的很,只可惜他陈展就这么一个儿子,再差也是自己的种。
陈展甩了甩袖,不满离去。
……
翌日。
天色清透的似水蓝色的宝石,前一夜的倾盆大雨化为空气中的漫漫尘烟,飘飘荡荡,消失无踪,晨光从云中透出,折射在金色的琉璃瓦上,柔和而晕红。
被雨水冲刷后的树叶愈发的绿油油,空气中带着清新,连日来的炎热终于降下些许。
整个皇城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更显磅礴大气、巍峨森严。
落樱轩内。
夏允翊依依不舍的起床上朝,捏了捏被少女枕了一夜的肩头,虽酸涩然心头却若似抹了蜜般的甜,如若每日都这般与她相拥而醒,岂不美哉?
原本生了一丝罢朝的心因着昨日少女那句‘红颜祸水’给生生断了,罢了罢了,别让她逮着空子骂自己昏庸了。
夏允翊笑了笑悄无声息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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