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香也失败了,凌瑄到底担心天雪,年轻气盛也沉不住气,拱手道:“师父……”
柳千鹤抬手,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你们不必多说,我意已定。”接着他看向天雪,面带愠色,“今日天色不早了,可我天山派留不住你,明日天一亮,你便下山去罢!”
“师父!”凌瑄睁大眼睛,就连一边默不作声的青蓉听到他这句话,眼睛也微微抬了一下。
如果当年没有师娘护着她,让师父收她为徒,是否她也会有这样一日呢?想着想着,青蓉对天雪渐渐有些心生同情。
见情况不对,南洛瑶放开了元香,往柳千鹤身边靠近了一步,劝道:“师兄,兴许天雪这孩子真的是无心之过呢?如此草率便赶她下山,传了出去,岂不显得我派做事不够严谨?我们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定断吧。”
柳千鹤的脾性她最清楚,当了这么多年的掌门,磨砺了一副沉稳的外表,可内里的暴躁脾气却一直都没有改变。人人都道他严厉凶狠,殊不知这便是他保护别人的方式,尤其是亲近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纵使水若之死并非他的过失,但毕竟与自己有关,他仍会心有愧疚,从而一力承担。
因为这样的脾性,他见不得身边的人受苦,也见不得他所悉心守护的天山派蒙上任何一抹异样的色彩。所以南洛瑶才知道只要拿出天山派的面子来,事情才有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一开始没说正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柳千鹤向来自负,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总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南洛瑶也清楚,他刚才既然已经认定了天雪所做的一切就是错的,几个弟子再怎么劝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索性等他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再问天雪原因,这样才有机会让他收回这个决定。
有的时候,太过在乎,反而会乱了方寸。
果然,在几道期待的目光之下,柳千鹤思虑了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对着天雪道:“那你就将事情的始末都说清楚吧,若是有一点隐瞒,你就立刻下山!听清楚没有?”
天雪感激地看着南洛瑶,接收到南洛瑶安慰的目光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将怎么听到那个声音,怎么跟着那个声音走到了山洞,又怎么被“被迫”带进凝魂阵之中的原委讲了一遍,只是特意将去小竹屋的事情给省略了。
她以为这个根本不足为道,可柳千鹤却偏偏抓住了这一点,问道:“那你为何会去那个地方的?有弟子说看到你一大早就出去了,这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
“我……”天雪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答应过老爷爷不会将他的事情告诉别人的,既然许了诺,就一定要遵守。
见她眼神忽闪,遮遮掩掩的摸样,柳千鹤冷笑,心道她心里一定有鬼,否则又为何不敢回答?况且水若的魂魄是他亲手和她的肉身一起封印在凝魂阵里的,没有外力相抗,她怎么可能自行冲破阵去将她带过去呢?真是荒谬之谈!
“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些什么?难道你去后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柳千鹤冷冷地问。
天雪急急地摇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柳千鹤目光如炬,逼问,“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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