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朝一日必能让她魂魄重生,来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可没想到现在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肉身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却无能为力。他已经在察觉到阵法的异样之后立刻赶来了,却不想还是迟了。
带着排山倒海的悔恨和愤怒,柳千鹤目光冰冷地移向早已吓得跌坐在地的天雪身上。
天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只是见她不理睬自己,只是想推一推她,却没想到自己的手一碰到这个陌生的女子,她的身体就发出一阵诡异的光芒,瑰丽炫目,宛若暴涨的晚霞,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待她重新睁开眼能够看清一切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正在慢慢地如尘埃般四散,在她的眼前飘飞,直至变成一片虚无。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天雪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寒冰玉,心下空白一片。
接到天雪求救信号之后匆匆赶来的凌瑄,看到天雪的神态以及柳千鹤的脸色时,也隐约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向柳千鹤作了一个礼,不待他应答,便快速跑到天雪身边,低叹一声,将身体微微颤抖的她揽进怀里。
“天雪乖,我来了,不要怕。”他柔声道,语气里还带着几丝心疼。
前山的大殿上,待夜尘等人赶到之时,便看到天雪和凌瑄跪在地上,而柳千鹤虽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但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他们注意到,他随意搁置在椅柄上的手,也紧紧地握成拳,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似是在克制着怒气。可即使他已有所隐忍,空旷的大殿内却仍然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夜尘几人面面相觑,简单地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自觉地站到了一边。师父待弟子一向严厉,不苟言笑,但如此动怒的样子,他们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下却没由来的感到强烈的不安。
天雪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凌瑄在一旁握住她的手,看着柳千鹤,乞求道:“师父,天雪她素来乖巧懂事,不会不守规矩在后山乱跑,更不会无缘无故擅闯禁地,此事一定另有隐情,还望师父明察!”
柳千鹤看着爱徒为她说话,心下怒气更甚,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不成?”
“弟子不敢!”凌瑄垂首,求情道,“可此事确非天雪之错,她并不知道……”
“你退下!”柳千鹤不想再听他废话,扬声打断,喝道:“你若还将我当作你的师父,就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决断!”
“可是……”凌瑄还想说什么,余光瞥到一旁的夜尘和向闻都朝他摇头,再看看柳千鹤的脸色,比刚才还黑了几分,生怕火上浇油,当下立即住嘴。
他看了天雪一眼,皱着眉答了一声“是”,起身站到了一边。
半晌,柳千鹤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天雪,良久,沉声道:“你虽不是我派弟子,但在本派留了五年之久,也算得上是本派之人了。凡本派弟子,都需恪守门规,不得违背先祖教诲,可如今你却无视本派先祖立下的规矩,私自在后山乱走,且擅闯禁地,破坏阵法,你可知错?”
天雪不敢看他,低声道:“我……我不知道那是禁地,我不是故意的……”
听她还在狡辩,没有丝毫悔改之心,柳千鹤怒道:“所有人犯错都可以说不是故意的,难道不是故意就不必受到惩罚了吗?你以为单凭这几个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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