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吗?”
秦墨没有回答,因为戏鬼说得确实有理,放任那些恶人确实是助纣为虐,如果在发达一些的地方还能有警察,可这里简直就是与世隔绝,想要找个说理的地,太难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
“我不骗你,我确实无话可说,但我也绝不会让你走错路!”
“那你便回吧,我在这里熬到我娘去世的那一天,到时候,任谁也别想阻止我报仇!”
“那赵狗剩呢?他是赵四的儿子,你也会对他下手吗?”
“赵狗剩是这一带唯一有良心的人,我自然不会对他下手,更何况,我娘还要拜托他照顾,放心,我虽然是厉鬼,也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
“可你的怨气一日不消,总有一天会彻底失去理智的。”
“那都是后话,至少现在,我还清醒。”
“那咱们只能针锋相对了!”
“尽管放马过来,我在这里恭候你们大驾!”
秦墨走回藏身之处,将自己与戏鬼的对话告诉了朱对优和左镜,二人已经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可秦墨眉头一紧,打算再尝试最后一次。
他贴上隐身符,从小路一直走到后山的山洞里,看到赵狗剩正在照顾戏鬼的母亲。
“有人来了。”戏鬼母亲握住赵狗绳的手,紧张地说道。
“谁?”赵狗剩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人,“秦先生,是你们吗?”
“是我,请抱歉我不能显出身形。”
“没关系,我已经听到你的脚步声了。”戏鬼母亲的脸色慈祥起来。
秦墨这才意识到戏鬼母亲已经眼盲了很久,虽然上了年纪,但耳朵应该也比普通人要好一些。
“大娘,我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你说吧,年轻人。”
秦墨走到戏鬼母亲身边,对上她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睛和那张满是沧桑的脸,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顿时,脑子里之前想的那些大道理一股脑地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群人让这个老人饱受失去儿子的痛苦,又让她在那间小房子里受非人折磨,希望她原谅的话,无论如何也难以说出口,秦墨张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没蹦出来。
“小伙子。”戏鬼母亲拍了拍秦墨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