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关内关外,让他们享一享先皇的恩惠也是好。”
“晚上一日,倒无大妨碍,微臣稍后便派人送出信去,用八百里快骑,想是二十六日早上也能把公文送到肃州。”萧墨轩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定了二十七日出关,可还有什么禁忌?”
“将士辛苦,便请子谦和几位阁老商议一回,就仿照民间的规矩办吧。”隆庆略一思索回道。
“微臣遵旨。”萧墨轩略一行礼,却又并未去交代办事,而是仍站在祭殿里头,“若不是皇上,微臣正不如该如何去回。”
“你们内阁也该是可以拟订。”隆庆淡然一笑,却又似乎心不在焉“这些事儿,不是向交由内阁。”
“内阁虽是可以拟订,可仍是是要皇上决断不是。”萧墨轩接过话头,“否则票拟到了司礼监,也是得批红,总不能空转回去罢。”
不管是内阁还是通政使司,送上来的票拟奏折当然不可能是空转过去。可若是皇上不决断,那便只能由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来批红,眼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便就是陈洪。
司礼监的批红权,虽然只能断而不能谋,可却也丝毫不可轻视。正德年间,大太监刘瑾正是因为手握批红的权,才一时间权倾朝野。所以终嘉靖一朝,嘉靖帝向来管束极严,司礼监里的诸位太监都不敢胡作非为。隆庆后,隆庆帝也秉承父皇之风,凡大事必要亲自过问,甚至会把朝臣召入宫来当面询问,司礼监虽有“内相”之名,却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虽然宫里的太监和内侍,都算是皇帝的半个家里人,可只要是个人,总归会有些野心和欲望,就算是太监也不例外。说是造反,兴许不会,毕竟内臣的富贵全系于皇帝一人之身,若是他们的主子倒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与朝廷众臣争一争权势,那还是有些兴趣的。
“哼……他们岂敢。”果不出萧墨轩预料的一般,听他说到批红,隆庆顿时禁不住冷哼一声。
“敢与不敢,尽在皇上一念之间。”萧墨轩回道,“我大明眼下虽富有四海,可等着皇上要决断的事儿,也是数不胜数。微臣斗胆,还敢来太上皇灵前和皇上说,可其他大臣和百姓的事儿,却不知道又有多少件被搁在了司礼监。”
“皇上不爱惜龙体,说起来也是自个的事儿,可太上皇既然把我大明万万子民交给皇上,若是皇上都不爱惜……皇上既然是孝子,也该是明白太上皇的心意。”
隆庆一言不发,只听着萧墨轩一口气说完,才缓缓抬起头来。
“子谦说的是大道理,朕也是明白,可朕这心里头……”说着话,隆庆禁不住又是眼圈一红。
“微臣别无他意……只盼皇上还记得,太上皇是笑着归天的。”萧墨轩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
“笑着归天……”隆庆的身体,顿时仿佛被电流击过一般的一震,眼睛又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灵柩上边。
笑着归天,是含笑九泉吗?究竟是什么,才能让太上皇足以含笑九泉?
“臣请皇上进素膳。”萧墨轩乘势微微欠身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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