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怪在哪里。
“此事事关太上皇颜面,须得低调处置才是。 ”隆庆帝若有所思的说道。
“圣明无过皇上。 ”萧墨轩点着脑袋应着声,眼下要紧地是把海瑞从那捞子诏狱里折腾出来。 要不自个可就得一直背负着这块心病。
而隆庆说的一点毛病也没,做儿子的顾及点老子的面子,这理说上天去也没错。
“不若你带他去江南罢了,眼下你封疆两省,容这一个小吏,当是举手之劳。 ”隆庆帝笑眯眯的看着萧墨轩,“既然太上皇把这份人情给朕做了,朕也不妨再分你一半。
”
“臣……”萧墨轩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像是出汗了,咋还发冷呢。
海瑞是清官是不错,可只适合丢在人家地盘上,或者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萧墨轩虽然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可自认并算不得一个清官。
尤其是日后做了应天巡抚的海瑞把对他有大恩地徐阶折腾的差点家破人亡的那一场,萧墨轩对那一段可是记忆尤新。
这回萧墨轩去江南,海贸一事乃是大重之一,又想拉着那些大户卖力。 又不给他们搞点中产阶级特权。 显然有点不可能。 大尺度上,萧墨轩可以掌握着。
可小事情上,难免也会有些疏忽,可偏偏这海瑞就是个眼里进不得沙子的人。
搞倒退的小农经济,破坏市场经济,无视宏观调控,可偏偏又是个清官,还真不好拿他怎么样。
最起码,萧墨轩眼下心里头就是这么想地,这也不能怪萧墨轩,只能说几百年来,海瑞的形象被塑造的太好,太彻底了,就是连和海瑞接触了好几次的萧墨轩,一时间也不能完全转了过来。
当然,如果萧墨轩知道,自己当年和海瑞谈过地那一篇《国富论》,已经让京城的炭窑里在年前多卖出了几十斤木炭,兴许也至于这么紧张。
“微臣……遵旨……”萧墨轩甚有些不情愿的顿首回道,“臣谢圣上隆恩。 ”
“哎……莫谢,莫谢。 ”隆庆帝乐不可支的拍了拍萧墨轩的肩膀,“且是谁让朕和你还有个师兄弟的情分呢。 ”
大明嘉靖四十二年,正月三十。
虽是眼看着就快要出了正月,可是京城里的天气仍是有些要冻掉人鼻子。
昨个日中打屋檐上落下的雪水,全铺在了街道两旁地青石板上,被夜里的冷风一回,都结成了薄冰,踩上去都是“咯吱”作响。
两彪人马,都是从东安门方向过来的,一彪是打萧府里出来的,另一彪却是打京东官驿里出来的。
打萧府里出来的这彪人马,比起另一彪来,明显气势大了很多,队伍里头时不时的露出几只锦鸡或者孔雀,贴在补子上光鲜的摆弄着自个地羽毛。
“李总兵,是萧大人地车仗。 ”辽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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