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也没想到萧夫人和宁夫人居然也会出现在厨房,吃了一惊,连忙缓住脚步先见过。
“这大冬天地,穿得厚实,自个不怕跌倒了矸得疼,如何也是不怕冲撞了人。 ”萧福略板起脸,呵斥一声。
“小的……小的……这不是见到了少爷的车马,急着赶回来禀报嘛。 ”萧五今个在夫人面前,似乎倒不怕起萧福来了,倒是挺了挺腰杠,理直气壮的回道。
“少爷到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惊喜的叫出声来。
“到是到了。 ”萧五挠了挠脑袋,憨憨的笑了一声,“只是车马又朝着西安门地城门那边去了,旁边陪着郭阁老和宫里冯公公的轿子,小的倒也不敢上前去问。 ”
“噢……”萧夫人眼睛里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一些,有些可惜的应了一声。
“少爷想是先进宫觐见皇上去了呢。 ”萧福呵呵笑着朝夫人说道。 “少爷眼下做着朝廷地官儿,也是身不由己,想是只等从宫里边出来,便就是该回来了。 ”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夫人缓缓点了点头,和宁夫人一起转过了身,朝着门外走去。
儿子从江南回来,想是也不可能多带随身的衣物。 留在家里头的。
已是半年没穿过,前些天乘着日头好,让拿出来洗晒了一回,稍后等到了家里,也少不得沐浴更衣。
儿子房里虽是日日仍有人打扫,可是小香兰也随着萧墨轩去了南京,这回也没回来,萧夫人这个做娘亲地。
却总是有些放心不下,这回竟是要亲自去帮着儿子收拾去了。
萧墨轩这次回京,到底是回来做什么,萧天驭自然是知道地。
可是这一回,萧天驭却是选择了沉默。 上回那两次。 都是自个那个老婆折腾得风风雨雨的,萧天驭不说,其一是不想再让更多地人烦恼,惹得鸡犬不宁的。
其二嘛。 虽然思来想去,萧天驭整日都揪着颗心,可隐隐间,萧天驭却总觉得儿子该是能对付得来眼下地局面。
此子胜我无算,萧天驭心里这般安慰自己。 况且裕王府,内阁和司礼监,也都不会坐视着萧墨轩牵连进去。
紫禁城,西苑。
“郭阁老。 我且是带着萧经略去万寿宫,您老……”冯保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瞅了郭朴一眼。
“哦……”郭朴立刻缓下脚步,“那老身也不便再相陪,便就先回值房向徐阁老和另两位相报一下。 ”
“阁老慢走。 ”见郭朴转过身去,萧墨轩也微微欠身相送。
“呵呵。 ”等郭朴略走得远些了,冯保转回身来,轻轻的冷笑了几声。
“萧兄弟。 ”冯保看着萧墨轩说道,“既然你我以兄弟相称。 兄弟我也是个没身家的人。 倒是真把萧兄弟你当自家兄弟了。 ”
“冯兄哪里的话。 ”萧墨轩连忙回道,“兄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 ”
萧墨轩这说的倒是真话。 冯保虽是个太监,太监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头,都是阴险狡猾的角色,况且在他们地心里头,确实存在着阴暗的一面。
可是仔细计较起来,这些太监其实却比普通人更容易接触。 只要你对他们好,以真心相交,他们就会对你好,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公元一六四四年,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率领农民起义军攻入北京城。
满朝文武大臣,大多想得是结交新主子,争着献出自个的身家财物。
回想起那一刻,上百万人的北京城,偌大一个紫禁城,挺身而出死命护住崇祯皇帝的,竟然是在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带领下地一群宦官。
满朝文武迎新主,十万将士卸甲戎。 风雨飘摇,大厦已倾之时,只有白发苍苍的王承恩,孤独的护立在崇祯皇帝的身前,最后陪着崇祯帝一起自尽于煤山。
在那一刻,还有谁能想到,他是一个太监。
“萧兄弟。 ”冯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个你若是想要去找那几个老货商议,只怕那几个也是不敢见,定是想着法子要推脱。 ”
“呵呵……”萧墨轩丝毫不以为意地也淡然笑了一下,“谁不念着自个的身家呢。 ”
从见到是郭朴前来迎接,而不是其他人的时候,其实萧墨轩心里头也就大概有了些思想。
眼下内阁的四位阁老,除了郭朴以外,其他三位都和自己牵扯颇深。
但按理说,能有内阁大臣前去亲自迎接,已经是给了萧墨轩天大的面子。
只是郭朴这么一去,其实也就代表着内阁的意思,萧墨轩回京之后,只需直接进宫面圣就是,不必再找什么人商议了。
“若是萧兄弟果真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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