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这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家里。 ”严世蕃听见老父叹气,心里更是不快,“儿子要他们知道。 只要我严世蕃这条命还在,就还轮不着他们。 ”
“任他有燎原火,我自有倒海水。 ”严世蕃说完,也不忘愤愤的咬了咬牙。
严嵩脚下的步伐顿时停了一下,摇了摇头。 又继续向前走去。
“老爷。 ”严府管家严年,迈着急切的脚步,奔了进来。
“可是请来了?”严世蕃一把抓住了严年的胳膊。
“回……回老爷的话。 ”严年有些慌乱似地看着严世蕃的眼睛,“刚派去官驿的人回来了。 ”
“你说他们做什么?”严世蕃不耐烦的把严年的胳膊一摔。 “我问你,人请来了没?”
“回老爷。 ”严年被严世蕃松开胳膊后,连忙向后缩了几步,“官驿里的人说,黄台吉将军早些时候已经被裕王爷请到王府里去了。 ”
“什么?”严世蕃顿时心里一惊,随即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废物。 ”
“老爷刚下了令,小的们便就赶去了。 一刻也没得停留。 ”严年有些委屈的回了一句。
“被裕王请去了……”严世蕃口中念念叨叨,心里泛起一丝不祥地预感。
难道自个的想法,已经被猜了个透彻?
不会,绝对不会。 严世蕃狠命的摇了几下头,他们想的不过是要扳倒我严家。 而和俺答部结亲,和我严家会不会势倒一点关系都没。
我这举动,只不过是想在那万一的时候,皇上心里会存一些顾忌。 能留一条命下来。
可凭严世蕃如何想着。 心里地恐惧,却是越来越深。
“派人去守在裕王府附近。 等他一出来,便立刻请了过来。”严世蕃心里仍存着一丝幻想,裕王请黄台吉去王府,不过是邦交礼仪上的形式,过不了一会,顶多用过了晚膳,黄台吉就从王府里出来。
裕王府。
“将军果然是好酒量。 ”裕王哈哈笑着,看着黄台吉把面前的一杯古井贡酒,一饮而尽。 一边的侍姬,立刻又提起酒壶斟满。
“将军不但是战场上勇猛,便是这酒场上,也丝毫不逊色。 ”裕王又举起酒杯,向黄台吉敬道。
“战场……”黄台吉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再般勇猛,不也败在了皇帝陛下地手上。 ”
黄台吉一边笑着,一边偷偷转眼向四周的侍姬望去。
只见一个个冰肌玉肤的,心里未免有些荡漾。 从前在草原上,那些女子大部分都是风吹日晒的,粗糙不堪,难得有几个姿色上等的,却仍是举止粗犷,丝毫没有文雅之气。
上回在严家便就是惊艳了,昨个去了萧府,今个又来了王府,见举目皆窈窕,心里又未免再活悉起来。
就连看着自己,也开始觉得粗俗起来,这也是黄台吉回到草原后,大力宣扬文雅之风的由来。 正是所谓糖衣炮弹,便是如此。
“王爷。 ”正喝着酒,只见李芳从门外快步走来,附到裕王耳边,不知轻声说了些什么。 说完之后,便又立刻退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