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向外面奔去。
穿过猎猎的旌旗,景虚像是视若无物一般,对路边威武的蒙古武士根本不去看上一眼。 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波动,看上去仿佛是来见一位老友。
“道长请。 ”两位美丽的姬妃,撩起柔白如雪地手指,帮他卷开金帐的帘门。 流目顾盼之间。 风情万种。 景虚竟也视若常人一般,略欠身致谢,抬脚迈进帐门。
“贫道华山赵景虚,参见俺答汗。 ”赵景虚双手合十,向着俺答深深一弯腰。
“华山?”俺答自小略学过汉文,所以此时交流起来,也是无甚障碍,“你们汉人。 见了尊长不是都要行跪礼嘛。 为何见了本汗,却不下跪?”
“汉人虽是常行跪礼。 可是跪的是天地君亲师,还有的便是地方上的父母官,不知俺答汗,却属哪一种?”景虚不慌不忙,开口回道。
景虚这一回,倒是把俺答给弄得哑了口,天地自己自然不敢妄称,自己也不是赵景虚的君主,亲和师,也是搭不上边。 最后一条,地方上的父母官,当然更不能认。
“听说你要给本汗治病?”俺答强打起精神,看着赵景虚,“你看本汗这模样,像是有病?”
“不像。 ”景虚看了俺答几眼,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你便是妄言。 ”俺答右手撑在虎皮垫上,冷冷的看了景虚一眼,“在我们蒙古人这里,可是要割掉舌头地。 ”
“贫道说的是不像。 ”景虚的声音,平静的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
“哦,那既然你说了要帮本汗治病,想是定然也知道本汗地病在哪里了?”俺答有些嘲笑似的盯住了赵景虚。
“大汗的病,却是有些不同寻常。 ”赵景虚手中拂尘微荡。
“难道又要说本汗的病在心里不成?”俺答漫不经心地仰身向后靠了一靠。
“大汗说的病,贫道倒是治不了。 ”赵景虚笑着摆手道,“贫道只是修行之士,又怎解得了大汗的心患。 ”
“那你却是有甚么本事?”俺答两指拈起一颗沙枣,丢进嘴里。
“贫道只会炼丹打坐,祈福颂经罢了。 ”景虚开口回道。
“那你要帮本汗治的,却是什么病?”俺答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道教的这些东西,自己也是老早就听说过,平日听时,只觉得好笑罢了。
“汉人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大汗可听过没有?”景虚对于俺答的嘲笑,丝毫不放在心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这句话倒是听过。 ”俺答点了点头,“说得便是只要自个留得命在,其他的便才是有了机会。 ”
“俺答汗果然睿智。 ”景虚适时的送出一句话,“一切世事皆如浮云,又怎及得上万寿无疆。 ”
“万寿无疆?”俺答听见这句话,心里顿时不禁动了一下。 其实也笑不得他,只要是个人,哪个没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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