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裕王?”嘉靖有些不解的笑道,“怎么又扯到朕的儿子身上去了。 ”
“老奴只是听有人说,说裕王爷指示大臣诽谤我大明,诽谤皇上。 ”黄锦说完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如何诽谤?”嘉靖的面色猛得一沉。
“据说是昌平县有一个叫于深济地迂儒。 编了两句话来唱,唱作‘嘉靖嘉靖,是曰夺得家家干净;大明大明,即是取得大大通明。 ’”黄锦一边说着。 一边查看着嘉靖的脸色。
“嘉靖嘉靖,是曰夺得家家干净;大明大明,即是取得大大通明。 ”嘉靖念着这两句话,渐渐的脸色变得铁青。
“此人当诛。 ”寂静地永寿宫中,仿佛一声炸雷,惊得众人齐是战战兢兢。
“此人……此人确是罪不容赦。 ”黄锦跪倒在嘉靖面前,张皇说道,“只是眼下却有人说是裕王爷指使地。 ”
“裕王指使的?”嘉靖回过神来。 也是脸色一缓,“笑话,裕王是朕地儿子,大明的王爷,又怎么会骂朕,骂我大明朝。 他骂朕,骂大明,岂不就是骂他自己。 ”
“老奴也是这般想地。 ”黄锦连忙叩道。 “只是那冯保。 便是这般对老奴说的。 ”
“冯保?”嘉靖略皱一下眉,“你便立刻传他过来。 朕要亲自问他。 ”
听说皇上召见,冯保自然也不敢怠慢,揣着颗心,一路小跑,便从司礼监到了永寿宫。
“万岁爷有话问你,你须得句句依实禀告。 ”黄锦指着冯保说道。
“奴婢不敢。 ”冯保把额头贴在青石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朕问你,那裕王指示人诽谤朝廷,诽谤朕的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嘉靖端坐在龙椅上,不动丝毫。
“奴婢是听了从都察院传出的消息,也不知道真假。 ”冯保心里忐忑着,开口回道。
“都察院?”见提起了这个地方,嘉靖顿时一身地不爽,那地方简直是个“疯人院”,那许多无事的御使,见风就是雨,自个向来也是深受其害。
“那些御使们向来喜欢捕风捉影,信他们做嘛。 ”嘉靖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个人说几句诽谤的话,怎么又会扯到裕王身上去?”
“这……奴婢且就不明白了。 ”冯保又回道,“只是说那于深济,曾经和萧天驭有些交情,接着不知怎得,就扯到裕王爷身上去了。 ”
“萧天驭?”嘉靖又皱了下眉,不知这事扯来扯去,又绕到萧天驭身上去了,“那萧天驭一向也算忠厚,如何会勾结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
“哦……”冯保连忙又回道,“那于深济当日喝醉了酒,说了这些不该说地话,被拿到刑部以后,萧天驭判了他一个充军的罪,兴许是有人觉得判得轻了。
当时便有些非议,到了下午的时候,欧阳必进便合了些御使,要上书参奏。 只怕是等天一亮,折子就要送进来了。 ”
“唔……原来如此。 ”嘉靖点了点头,“这些个迂儒,倒也是真该惩治上一番。 但历来有杀头的,也有充军的,萧天驭此举,算起来顶多也就是个徇私。
欧阳必进等人如此大费周折,还扯上了裕王,却是令人费解。 ”
“奴婢也只是听他们这般说。 ”冯保小心的抬起头来,“他们上疏的时候,当是不敢扯到裕王爷,也只是在背后说说罢了。 ”
嘉靖“哦”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殿顶上雕着的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