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分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
厕所。
女人站在镜子前,无光的眼直愣愣盯着镜中的自己。
老师……
她将漂亮的脸蛋贴上镜子,手臂从镜面穿过,两个相同的人就此相拥。
女人直视着镜中人的眼,哼唱起舒伯特的D899.四首即兴曲其三。
初期静谧的旋律一点点加快,最后甚至带着动人心魄的力量。
在专注的凝视中,她完成了一曲,满足地蹭了蹭自己的脸,眼里是令人心惊的独占欲。
不知过了多久,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镜子里的自己,一袭红色旗袍犹如鲜血裹身,随着她走向门口,摇曳生姿。
她的高跟鞋踩踏在地上,发出声响,在这废弃的楼层中传得格外遥远。
其他五间房门处站着不同衣着的女人,她们拥有着同一张脸,气质却全然不同。
厕所斜对面的房间是器材室,摆放着各种乐器,门口立着一位娉婷少女,黑直发披到腰际,红色校服罩着瘦弱的身躯,清纯、单薄,又病态。
她双目无神,与走出来的女人相仿,口中喃喃,“老师死了,是李汶杀掉的,我没有说谎,我不是坏丫头!”
隔壁是办公室,站在那儿的她穿着红色风衣,眉目温柔,似乎保有理智,只是悲悯地注视着一步步走出来的女人。
办公室斜对面是两间教室。
靠里面那间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她衣着保守又性感,双手束缚在身后,踝间铐着脚链,眼睛盯着脚尖,一动不动,仿佛不是人类,而是一个玩物。
最外那间琴房是短发女人,红色丝质鱼尾裙曳地,半张脸暴怒,半张脸冷漠。
杂物间门口的是个小孩,心智未全,天真烂漫,身形却极为虚幻。
这五张脸孔,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
可那从最深处走出来的女人虽然也很漂亮,却是另一张脸。
“为什么,要用老师的脸呢,”风衣女人忍不住了。
“老师?老师、老师……”那个人只是痴痴地抚摸着脸颊,似乎没有足够的理智与人沟通。
办公室的她不忍地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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