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相同的笔不少,但这个字却实实在在是她表哥刻上去的,秦晓文的表哥经常说:“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因而在签字笔后面刻上“讷”字,以告诫她祸从口出言多必失的道理。
“喂,哥,你以前送我的那支签字笔,是不是还送了别人?”秦晓文不愿同晏阳召讲话,只得打电话向表哥询问此事。
表哥一听到晏阳召立刻来了精神,“对,那签字笔我就买两支,一个给你,另一个给了我的得意门生。”
“他是不是叫晏阳召?”秦晓文急促的问。
电话另一端是表哥爽朗的笑声,“对对对,他那年刚好考上研究生。你是不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学生都在背后叫我格格巫,晏阳召吧,学习特别认真,又是我的课代表,学生们都说他是我的狗腿子,他还有了个外号叫阿滋猫……”
表哥提起自己的得意门生,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秦晓文直接挂了电话,她疑惑的看着桌子上两支一模一样的签字笔。
靠,这货到底想干嘛。
秦晓文想起晏阳召说过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呦,难道你以前就认识你姑奶奶啊?”“你怎么知道以前我不认识你?”
不会这么巧吧。
秦晓文心中暗自一惊,难道他是早有预谋?
她的手指慢慢抠在桌子上,哼,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动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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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公司录取结果的过程是漫长的,秦晓文看着一封封发送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实在心急火燎,偏巧聊天窗口蹦了出来,居然是杨帆。
秦晓文百无聊赖得同杨帆聊着工作,杨帆忽然敲出一行话:我刚在网上看mp3,忽然想起你的腰带王子,他到底在mp3里说了什么话,你一直没告诉我,你们俩的结局呢?
秦晓文的手放在键盘上,她敲了几个字,却又删掉,这段回忆,要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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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莫景川,你等下。”秦晓文站在校园无人的楼道里,从暗处望着微弱灯光下的他。
最后离开教室的莫景川回头冲她笑了,不知为何,秦晓文觉得他的笑中带着些许的苦涩,“你怎么来这儿了。”
莫景川重又读高二,而秦晓文则进入了高三,她觉得他简直是明知故问,两人隔了一届,她来高二教学楼自然是找他,“我,我……”不知为什么,秦晓文想了很久的话哽咽在了喉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成绩也不是很差,干嘛非要再读一年高二?”秦晓文停顿了下,问出不着边际的话。
楼道里有些暗,还剩几盏灯微微闪烁着余光,“我说过,我想考军校,但现在的成绩肯定还有距离,所以想把高二的知识重新再学一遍。”
“哦。”秦晓文低头用力抠着手指头,半晌没说话。
莫景川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模样出奇的好看。
校园里学生消失得飞快,四周静谧得可怕,秦晓文觉得似乎隐约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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