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窝在景乐天怀中的小人,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羞红衬得那如凝脂般的肌肤越发的白皙动人了。
“你是……怎么能找到这里的呢?”剪水双瞳闪烁着柔柔的光泽,云盼秋睁大了眸子,温柔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自责,“那字条上,是要去平青客栈的啊!”
“我知道你不认识路,怕你走着走着走错了,所以派了很多人找,然后在半路上发现了一枚飞镖,和屋里的一样。我猜这是你留下的记号吧,接着就在那附近找,随着这些脚步追到这里来了。”多亏了那飞镖,景乐天才能找到了这样,想到这,那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云盼秋的小翘鼻,“我家的小盼秋真聪明,都懂得给相公留下个信号了。”
“那还……真不是给你留的信号……”景乐天说起的时候,云盼秋才想起那枚树上的飞镖是怎么回事,低着头,口气弱弱的,“那几乎是个意外,才在那边留下飞镖的。我本来想着自己能解决这件事情的,所以没打算惊动你……”
“……”一股冷汗突然从背后冒出,景乐天瞪大了凤眸,后知后觉的想着,万一没有这个意外,他……他只怕……
“你这个笨丫头!干嘛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气死我了!”因为后怕,景乐天死死地拥住了那小小的身子,冰润的面颊使劲蹭着她白皙的额头,口气中也显得格外的霸道,“以后你不准离开我视线一步,听见没有!”
“那如厕呢!”某弱弱的小白兔小声地抗议着,心中却是有些失落了。
不久之前,君宁也说过这样的话呢,可是他现在……
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原因分别,这现在霸道的话,听起来也许是一瞬间的满足,可真到了那分别的时候,却仿佛是一味毒药,时不时惹得人心痛着……
“如厕不跟了,但是必须半盏茶时间内完成,否则我就冲进去!”对于这看起来乖乖的但实际上一点都不温顺的小兔子,景乐天咬牙切齿的许诺着。
面对着这热切而有带着些许威胁般的眼神……
“乐天,我们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吧!”云盼秋有些躲闪着景乐天的凌厉,“回家以后我任你处罚。”
“好。”这任你处罚嘛,咳咳……
景乐天也收起了作恶的模样,和云盼秋一个对视,然后一起看向了那远处的聂锦贤的尸体。
“他的死状和洪黎是一样的。”这一点,云盼秋和景乐天都是一眼看出来了,接着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难道这聂锦贤就是洪黎口中说的主子?”环顾四周这寒酸的模样,景乐天提出了问题,又自己摇头回答道,“看起来不是,这里太寒酸了,手下就这么几个人,更像是杂鱼。”
确实……
景乐天这话说的有些不那么文雅,但是倒是说中到云盼秋心里去了。
望着这开始对自己一片执着后面又改口怒骂的男人的尸体……
他说过只求一夜的,他脸上的那种悲凉的表情,似乎比走投无路的自己还要绝望,他真的不像是一个掌控着全局的幕后黑手,也许他的身份,就是和洪黎一样,只是一个办事人。
“乐天,我想检查一下他的尸体。”快步走过去,云盼秋假装着查探,实际是趁着景乐天看不到的时候,拿走了秋意歆的簪子。
面对着这具尸体,云盼秋有些发愣了……
乐天刚才说过,墨澄他们带人去救意歆了,这句话多么的模糊,她好想去问个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意歆的下落的,可又害怕自己这样问了,自己会忍不住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到意歆的下落上,她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乐天的……
“乐天。”终于,云盼秋想好了自己问的内容,那细白的柔荑绕过头发,轻咳了两声,“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墨澄他们到底怎么去救人了么,我只怕那是一个圈套,因为刚才聂锦贤信誓旦旦地说人在他手上,那边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除了意歆之外,她还担心墨澄。
云盼秋尽量撑开了自己有些皱紧的五官,可是这故意做出来的平淡,景乐天怎么会不明白?
察言观色就是他谋生的手段之一,这些日子,他只要有机会就会看着这小家伙,记住她开心的模样,不开心的模样,随时准备着为博她一笑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那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别担心,爹是调兵过去了,人还不少,他们又不傻,向你这样单枪匹马的闯来!”想到这里,景乐天又咬牙切齿的重重点了点那白皙的额头,“我知道你现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准担心了,跟我好好回去,等着我来惩罚你!”
“……”不担心,可能么……
摸了摸手里的簪子,云盼秋又努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脸,慢慢也能挤出她这些日子一直维持的笑容了。
关于秋意歆的生死,云盼秋已经反反复复折磨了自己很久了,直到现在,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在心里,是不能接受他的死讯的,任何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就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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