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想,云君宁能理解云盼秋的意思,她的做法并无不妥。
只是云君宁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夹心饼干了,要顾及皇兄的心情,也要照顾云盼秋的立场,而更是有求于秋意歆,这混乱的局面,他觉得自己有点无法杀出重围了。
老办法,除了转移话题,他实在想不出更高的招数了。
“皇兄,我们今天是来请秋庄主为皇兄瞧病的,小姑姑前日情况如此糟糕,都被秋庄主救了过来,相比秋庄主一定有办法为皇兄治疗。”云君宁引导着话题,心里有些哀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既然如此,就让草民为皇上请脉吧!”秋意歆不做多言,眼神依旧惺忪,那懒散似乎没有睡醒般的神态,让云君壑更加恼怒了。
“大胆!”云君壑一拍石桌,那俊眸之中喷出的怒火,让在站几人,除了秋意歆之外,身子都向后一缩。
“皇兄!”见云君壑生气,云君宁赶紧走上前来劝道,“母后说过,戒骄戒躁,对人和善。”
总有一种,云君宁承担的是一个监理的责任,云君壑做了什么事情,如果不对了,他就会跳出来纠正或者劝诫,但处理方法基本还算妥当,既没有损了皇上的面子,又几乎能解决掉当时的问题。
云盼秋早先就觉得,这云君宁摆起架势或者行为处事,都更有当皇帝的那种风范,现在,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
秋意歆这边,也有着类似的想法,那云君宁心思极深,是做皇帝的料子,看到云君壑这般以后,就更这样觉得了。
“皇上请以身体为重。”算不上轻浮,这场面一般的话语,只是浮于唇齿之中,并没有深达内心,秋意歆又行了一个礼,道“请皇上准许草民为皇上诊脉。”
双拳紧握,目眦尽裂,云君壑的模样,让云盼秋他诬陷自己杀害了念珍皇后的那次,要说那次,皇上是不知道,也还可以理解,就是刚刚,没有人做出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来啊,这皇上又是为什么要生气呢?
云盼秋思考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盼秋,你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地方?好好的景王府不去住,为什么要在这里?”一连几个问题,噼噼啪啪地砸了下来,让云盼秋觉得应接不暇。
“启禀皇上,民女最多只是暂住在这里,这里是秋公子的家宅,也不方便打扰,只是一些原因耽误了,择日便会离开。恳请皇上让民女就住在客栈吧,这样方便些。”去景王府住?人家都直接说了,盼秋郡主早死了,云盼秋才不会过去自讨没趣。
不知道秋公子这装束,为什么和自己身上的如此相似,云盼秋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盼秋,你是郡主,身份高贵,岂是一般平民可以相交的?朕现在就送你去景王府居住,不得多留。”云君壑那口气之间的凶恶霸道,让云盼秋又长叹了一口气。
“皇兄,这诊脉之事……”云君宁刚想阻拦,便被云君壑一记眼刀给瞪了过去。
面对现在的局面,云盼秋亦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为什么执意要她去住景王府?她不想去啊,该用什么办法说服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