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拿再多钱来我也不换。”杨乃恩并没有露出欣慰的笑,唇很勉强地动了动,廖文鸯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计算出来的资产和那刺眼的协议书。
看着廖文鸯神色的变化,杨乃恩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孩子,从当初抱过来的时候天真可爱到现在自私无比,其实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能早一点发现,但那时的自己不也是有意无意在放纵吗?
把自己不想做的事让孩子去做,这些年,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三十多年的积累成空,或者这就是自己的报应,远离曾经得到的一切,在偏僻的澳洲了此余生。
吴雁北和廖文鸯的离婚条件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公司股权发生变动这样的事大家很快也就知道了。10%的股份转移到晓棠名下,暂时由监护人吴雁北进行监管,廖文鸾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什么都没说。
坐在她对面的刘建过了很久才开口:“这里的事也算了了,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廖文鸾并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当初不想办法把这些股份拿回来了吧?”他们手上握有廖文鸯的资料很多,暴露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而现在也偏离了原来的计划。
刘建摊手:“我不过是一个拿薪水的人,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廖文鸾站起身,走到书架面前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张全家福,上面的四个人都在微笑。只是这张全家福曾经被撕碎过,重新粘起来后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廖文鸾的手抚在照片上廖文鸯的笑容上:“你说我虚伪也好,说我什么都好,但我不能让自己变成廖文鸯这样的人。不择手段忘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只做了一半,另一半自然有人会做。”
人性的弱点,不是只有廖文鸯会找,失去庇护的廖文鸯,面对的就是一群狼,那时她会明白,什么心计算计统统都没用。看着照片里微笑的廖凯,廖文鸾轻叹一声,爸爸,你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你会怎么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想着为你好,但偏偏结局并不如此。
刘建也走上前,看着廖文鸾手里那张昔日的全家福,轻声说:“鸾鸾,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性的,需要人包容呵护的小女孩,廖文鸾笑了接着笑容变的有些黯淡,这成长的代价不可谓不高。
想让自己变的轻松一些,廖文鸾把那张破碎的全家福重新放回去,笑着说:“是啊,活了三十多年,终于长大了。也不容易,廖文鸯那边,还剩下多少财产?”刘建用手摸着下巴:“不多,杨乃恩几乎把这些年的所有家产都填进去,现在只剩下澳洲那个农场。至于廖文鸯的话,剩下吴氏5%的股份,未来话语权会变的非常小,而且红利也会很少。吴家给的三千万基本也都填进去了。至于未来,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