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被四壁困住,没有出路。
为什么会到了这一步?明明就在数月前,自己的日子还过的那么好,廖文鸾,廖文鸯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掐进了肉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凭什么你是天之骄女可以随心所欲,而我,就要小心翼翼算着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也这样风一吹就被吹走。
廖文鸯不说话,吴雁南还以为她很伤心,毕竟她和吴雁北,也这么多年了,冷不丁地要说离婚,接受不了也正常,声音放低一些:“阿鸯,就算你和阿北离婚了,你也是晓棠的妈妈,可以经常回来看她。而且,公司里面我们不还是同事吗?”
公司?廖文鸯的手握的更紧,瞧这个架势,只怕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廖文鸾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怎么解释资金链突然就那么紧,还有朱英,就这样失去公司控制权。廖文鸾,你真是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廖文鸯的眼里闪出怒火和不甘。
吴雁南并没察觉廖文鸯的变化,只认为她的沉默仅仅是伤心过度,安慰几句也就进去。廖文鸯摊开手,细白的掌心已经渗出血。城市依旧灯红酒绿,热闹无比,可廖文鸯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得不到暂时的安宁。
电话又一次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名字,廖文鸯按下接听键,电话对面的朱英还是那样精力十足:“阿鸯,你舅舅同意没有?”舅舅?想到杨乃恩眼里的错愕,廖文鸯笑了:“小舅妈,你认为他会同意吗?他说,钱,可以给,但条件就是,我跟他回澳洲,抛下这里的一切回澳洲。”
朱英没想到杨乃恩会这么说,震惊无比,毕竟在朱英看来,杨乃恩对沈家的恨并不比廖文鸯和自己少多少。过了很久才徐徐地说:“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放过,他简直就是,”傻瓜,憨子,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做生意这么多年来,朱英信奉的是于绝处找到机会然后得以翻身。
不然当年她也不会打败那些对手嫁给沈二舅,现在,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朱英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阿鸯,你甘心吗?”怎么会甘心呢?特别是曾经达成过目标,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落到凡间,而自己站在她的位置看着别人。
廖文鸯正打算回答,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个人:“廖小姐,我想,你还是离开这里去澳洲比较好。”这是,沈文屿?这个在廖文鸯印象里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的男人,这时候却明显和平常不一样了,声音坚定语气肯定:“去澳洲吧,等过两年再回来,那时很多事都有变化了。不然,姐妹之间搞的你死我活的,太不像样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教训,廖文鸯的眉不由皱起,但不等她说什么电话已经挂了。朱英看着面前的儿子,脸色开始发黑:“你说别人倒那么轻松,阿屿,难道你不和你弟弟搞的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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