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鸾觉得眼睛越来越酸,但泪终究没有滴落,田野依旧空旷,风吹过来,带来远处的桂花香,廖文鸾模模糊糊想到放在车后备箱的那把桂花,终究还是没有放到奶奶墓前。听着廖文鸾的叹息,林老师的手按上廖文鸾的肩:“你和阿鸯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我想,不管是小花还是沈婉,乃至廖凯,都是不愿意的。”
后两者肯定,但杨小花,廖文鸾的笑里已经含了冷意:“阿姨,您也说过,那是杨小花最得意的一件事,在这件事上,她终于赢了我妈妈,那么她怎么会不想让她的女儿也赢了我,这样才是最彻底的得意。”
廖文鸾的心开始渐渐发冷,所有的纠葛都以爱的名义开始,可是这样的爱却如毒药,一点点侵蚀了人的内心,让本该幸福的人变的不幸福,甚至残忍。
林老师没有回答,早逝的杨小花或者没有这种想法,但杨乃恩和杨外婆却未必,不然那村中,也不会流传关于沈婉的事。还有始作俑者的廖奶奶,她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在促成沈婉和廖凯的婚姻之后,又对沈婉说各样的坏话?难道真是婆媳天敌,而死去的人就成了不可侵犯的人?
偏偏这些人,之于廖文鸾,还是血亲,本该是这世上最维护廖文鸾的人。看着廖文鸾有些单薄的身子,林老师拍拍她的肩:“鸾鸾,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只有如此,或者……”
廖文鸾唇边的笑有几分残忍:“不是我接受不了,是廖文鸯接受不了才对。她说的对,她的人生,竟没有人真的爱过她。”杨外婆疼爱她吗?如果真的疼爱,怎么会给一个孩子灌输那么坏的事情?所谓报复,在当事人各自死去的那时,已经变的无足轻重。
杨乃恩呢?这个廖文鸯最后的屏障,外人眼里的好舅舅,最后还是选择了自保。廖文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要把胸中的污浊之气尽情吐完。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廖文鸾问林老师:“阿姨,这些话,你和廖文鸯说过吗?包括周小姜?”
林老师的眉微微皱起,接着露出一丝苦笑:“没机会,我就见过阿鸯两次,每次她外婆都在,虎视眈眈不肯让我说出别的话。小姜的话,她自己的事已经太多,不该再加重她的负担。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又聪明又努力,这样的孩子不是该困在这种地方,重复过着祖辈们的日子,而是该展翅飞翔,去更大的天地。”
廖文鸾笑容里带上一丝温柔:“周小姐有您这么一位好老师,是她的福气。”林老师也笑了:“我没有生育,看小姜就跟看自己的女儿一样,她也很争气,这十多年在外面,每年都给我写信打电话,这回离开你们公司,她也和我原原本本说了,我才知道,你们姐妹之间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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