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拦着他,“再这么下去你又要挨打了!他会死的!”
莫易动作一顿,皱起了眉头。
“滚吧!”龚新趁机对着动弹不得的男孩喝道,“还不快滚?!”
“哇啊啊啊!”两个孩子见莫易没再动手,连滚带爬的起来,哭爹喊娘的跑走了,仿佛身后有怪兽在追。
“看什么看?!”莫易一把将棍子丢开,冲着四周几个小脑袋凶巴巴的吼,小小的年纪气势十足,“都给老子滚回去!”
“走了,走了!”龚新使劲的扯着莫易更加破烂的衣服,往两人独居的小屋走去。
“龚新龚新,你看!”进了屋,莫易脸上的凶相立刻就消于无形,他美滋滋的数着刚抢到的馒头道,“一,二,三,四,六,七,八”
“哎呀莫易,”龚新板着小脸儿道,“上次不是说了么,四之后是五,不是六。”
“是么?”莫易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又满不在乎道,“这些都不重要,你看,咱们又有吃的啦!”
龚新对他的忘性很是无奈,叹口气。
“嘿嘿,别这样么。”莫易戳戳他,“我好好学还不行么?吃吧,吃吧啊!”说着将一个最干净的馒头塞到龚新手里,又往他眼前推了推。
龚新大概比莫易大半岁,人也安静得多。他是因为天生残疾被父母丢弃的,这个名字也是他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唯一一件东西。
而莫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父母抛弃,就连这个名字也是龚新帮着起的。当时发现他的是个姓易的大爷,而后面的“易”,则是龚新学会的第一个字。
这所孤儿院虽然偏僻破烂,可是因为领养费用低,偶尔也会有人来。龚新很聪明,借着从垃圾堆捡来的几本破书把小学的东西自学了个七七八八。按理说这样的孩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可是,聪明的头脑人人喜欢,残疾的身体,却是大家避之不及的。
而莫易就像是一匹随时都处于警戒状态的小狼崽子,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炸毛,露出嗜血的小爪子和獠牙。连孤儿院的院长都不喜欢他,因此更加没人回来领养。
阴差阳错的,这两个最孤独的孩子变成了最难得的朋友。
就着带冰渣子的冷水啃完了硬邦邦的干馒头,龚新照旧开始了每日教学。虽不喜欢,可是莫易还是苦着张小脸儿坚持下去。
“跟我念,天~!”
“天~!”
“莫易!不许东张西望!”
“哦,天~!”
冬日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打在两张稚嫩的小脸儿上,暖暖的。
命运似乎特别喜欢作弄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个冰雨连连的夜晚,龚新发烧了。他的小脸烧的通红,惨白的嘴唇干裂开来,渗出一颗颗的血珠,口中发出声声无意识的呻/吟。
“喂!龚新!”莫易紧张的看着他,手无足措。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龚新?!”
木板上的男孩子没有回音,只是难受的哼哼,身体也打起了摆子。
一咬牙,莫易顶着哗哗的大雨冲了出去,狠命的拍响了院长的门:“喂!开门啊,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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