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和血吞,好吃好喝地孝敬完兄长之后,又在周末下午被踢到车库洗车去。
“为什么……”
“因为你开着它四处乱逛。”
“我没有乱逛啊。”
“那这泥水是哪来的?还有这边的污渍。啧啧,车屁股上居然有了刮痕,乔希,你赔得起吗?”
“这分明是原来就有的,不要诬赖我!”
被兄长压榨了两天,乔希真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悲的是就算被乔准这样对待,她晚上做梦还是会梦见乔准微微弯腰,亲吻她额头的场景。
那天阳光灿烂,整幅画卷便染上了温馨的淡黄色,回忆起来,心都会化掉。
乔希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过去她也不是没想过“如果哥哥不是哥哥就好了”这种事,但仅仅是因为兄长坏脾气发作起来的时候,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那时候乔准还把她当成父亲背叛玲姨的产物,光是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就能让他大做文章。
可是乔准真的比她接触到的任何异性都优秀,眉目俊朗,衣着干净,永远不会有汗臭味,简直是好男人的范本。况且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乔准,对他的恶形恶状,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这几年父子关系改善,乔准也开始对她偶尔温柔,她最受不住那点好了。乔准对她仅仅是一个微笑,她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回报他。
连带母亲的过错一起弥补给乔准。
但现在,乔准不再是她需要赎罪的对象,甚至不再是他的兄长,可她习惯了对他好。
就像他习惯戏弄她一样。
隔天早上,乔希挣扎着起床帮乔准做了早餐,而后迎着晨光目送乔准开车离去。
乔希站在原地,有了一瞬间的怔忡。
她突然想到了严文信。
难怪她会觉得和他惺惺相惜,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是无望地喜欢着,明知道对方不会有回应,还是自讨没趣地去示好,在等待。
她觉得乔准还对余宛书留有一丝爱慕,否则不会对她有那么高的评价。
那她呢?永远就只能当个任他欺负的蠢妹妹。
估计就算告诉兄长他的身世真相,她也别想丢掉这个头衔。
乔希长长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回了屋内,刚把自己抛进床中,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喂?”乔希软绵绵地接听。
对方愣了愣,粗声粗气地说,“那什么,我是严文信。”
“严文信?”乔希皱了皱眉,这人好好地给她打什么电话?随后又惊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严文信尴尬地咳了声,烦躁道,“大嫂告诉我的!烦死了问那么多干嘛?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一声,那个……咳,我、我……我们再装会情侣吧。”
……这根本不是告诉一声就能随风而去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