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深深烙在我的心上,每时每刻,似乎都在提示我什么。
从方丈室离开的时候,我不禁多看了“觉”、“悟”一眼,实在太像夫君的字迹了。难道,夫君后来出家了?也不对,般若寺才有近五百年历史,夫君怎么可能活得那么久?若是当初,他来舒府提亲了,又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我的红色高跟鞋在石阶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铿锵之声宛如冰雹击在瓦背上,与这空旷的山中寺院不太调协。
“慢慢吃,还有呢!”我们躲在河边的稻草垛后,夫君狼吞虎咽,把奶娘做的饭菜大口大口塞进嘴里,我心里隐隐作痛,拿掉他嘴角粘的饭粒,不忍问道:“字画不是卖完了吗?还不够钱买米做饭吗?”
舒府的吃喝拉撒有人打理,米的贵贱我不清楚。
他咽下口中的饭菜,把筷子放在木饭盒上,低头将袖口露出的棉絮塞回去,才说:“母亲每天逼我去李府,那头催得很急,说李小姐过了今年,五年之内不宜嫁娶。我不肯去,她便自己坐轿子去了。”
奶娘说,李家的轿子每天在榕树下候着,而且,前几天还派管家上了舒府,谈的什么母亲不告诉我,我也不敢问。
我叹了口气,执起他的手,把破袖子往上拉,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又打你了?”
他抽回手,“不痛,只要不逼我嫁到李府就行。记得我爹死的时候,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孝敬我娘,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依她,唯独这件事,我不能依她。”
“快吃饭吧!风大,凉了闹肚子就不好了。”我把筷子放到他手里,“这两天不是卖些字画?钱也不够买米吗?”
“母亲每天从李府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我把钱给她,她叫给,我不敢不给。”他十分委屈。
怎么摊上这样的母亲呢?罢了,我摘下奶娘新置的一只金镯,“等一下去兴福大街我们舒家的聚宝当铺当点银两,你找一下财叔,他会关照你当个好价钱,应该够你吃十天半月带买点纸墨什么的了。这些年你寒窗苦读,却因盘缠耽误了大好前途,明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大比,现在我会保证你吃饱穿暖,帮你准备好盘缠,助你大展宏图。”
他不接,“岑儿,我不能老要你的东西,饿点就饿点,我不相信母亲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
我俏皮地朝他笑笑,“我对你好可是有企图的哦!等你高中状员,我便是状员夫人了!拿着吧!”我把镯子塞到他手里,自从首饰时常丢失之后,母亲已经不再让我添置了。这只是奶娘看着这段金价便宜,预支了工钱,做给我过年的。因为钱少了点,所以镯子也不够份量,换不了很多钱,“你当了之后直接在街尾的米铺买米回来,这样,就不会再挨饿了。”
他把我的手捧着,“岑儿,你待我真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等有朝一日,我真的像你梦想中的那样辉煌腾达了,一定尽力的对你好。今天所说之话,有天地为证,也请你好好记住,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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