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被种猪紧拽着,否则早扑过来了吧?
“小种猪,我带着你,你带着狗,到天上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咋样?”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给它取“菲菲”这样斯文的名字,这里除了我和它的主人,不管咬到谁,都会灰飞烟灭。
种猪同意了,从外套口袋摸出手套戴上,朝我伸出手,另一只手抓着菲菲的项圈。我考虑了片刻,打横飘过去,才触到他的手,菲菲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嘴里“呜呜”的低吠磨得我心里发毛。我赶紧抓了他的手飘起来,这样,菲菲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它只得别过头去,尾巴也被风刮得乱摆,老实多了。
“轰!”我快触到云层时,上方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巨响,紧接着是一声惨叫,黑沉的云层马上消逝了。一只百五六十米长的狼头龙身的家伙在空中翻腾,头上金色的毛发油光闪闪,身上的鳞片巴掌大一块一块,闪着黄光,这颜色搭配得蛮好,匀称,无色差。
“你疯了吗?”他怒吼着,“为什么现在要跟我过不去?”
种猪惊呼道:“怎么是你?”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看到那个丑女人没?就是前几天钻到我车里的那个。”
又是她!她张开双臂立在高空,冷冷的看着敖睚眦不说话,风吹得她白衣翻飞,看身姿,倒像天女下凡。呵呵,这几天,不管我们有什么事,她都先知先觉,从不错过。一边说要当着陆判哥哥的面,让我们加倍偿还欠她的东西,一边却又在帮我,似敌非友,似友非敌,却又更像非敌非友。我头一回如此敌友不分!
菲菲如临敌,“呜呜”低吠。现在才发现,小罗子想出来的谋略,不一定全部实用。菲菲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狗毛乱飞,有些粘到我的红裙上,若不是被种猪紧紧扣住项圈,它早被吹到西伯利亚去了,哪里指望得上它追得敖睚眦屁滚尿流?简单直是送上门来让人家笑话!
种猪也是满脸黑线。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仔细一斟酌,天还未亮,他是怎么看到敖睚眦和丑女的呢?
“我告诉你,再敢坏我好事,别怪我翻脸!若不是看在从前帮我了不少,我才不会对你如此仁慈!”敖睚眦狡诈的狼眼里喷出两条长长的火柱,差点烧到丑女的衣裳,被丑女一个后空翻,不费吹灰之力闪过了。
我冷笑道:“小黑怪,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他盘旋在空中,“舒岑,你不用对我冷语相讽。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好好报答你前世的大恩大德,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你害我地府子民,在人间祸害苍生,逼我自掘祖坟,就是要报大恩大德?这样的报恩,我接受不了,你还是省省吧!”我厉声斥责。
“不,”它摇摇头,头顶上长长的狼毛在风中像波浪涌动,“有恩不报不是我的风格。前世欠你的最多,我会给你最好的报答。”
真是要气得吐血的节奏!“好,既然你坚持要报的话,就马上自杀在我面前!”我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存在,还是得激他一激。
果然,他忧郁的看着我,“舒岑,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那眼神,我明明在哪里见过。豺狼的眼神,难道,我前世跟他的豺狼妈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