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晨三点,青玉姨恋恋不舍地催我们回去,她不忍让车无非在门外等太久。
宵宵跟他们熟络了很多,可惜,他们触摸不到它,每一次,情不自禁想慈爱地轻抚一下它胖嘟嘟的小脸颊,想将它幼小稚嫩的娇弱身驱宠爱地搂在怀中,手却穿过它的身体,拥到了空气。
很多次,青玉姨满是老茧的手差一点点滑过宵宵的小脸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停滞在半空的手,与那饱含失落的泪花的眼神中,交织了多少思念与牵挂?疼惜与不舍?
“岑儿,明天晚上,还能把它带来让我看看么?”她痴痴地问。
我笑道:“只要无非愿意,我何乐而不为?”
她沉默了片刻,凄凄地凝视宵宵,“算了吧,已经很麻烦它了。岑儿,一定要托孟家的朋友,给宵宵谋个好去处,要多少钱,我烧给它们就是了。”
“对,对。”许伯憨厚地说。
“青玉姨,下辈子,宵宵和你们还会相聚的,因为这辈子它早逝,来不及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来世你们定会成为一家人。”
我的话让青玉姨获得了极大的安慰,她期待地笑了,似乎与爱女团聚的时刻尽在眼前。
车无非经受不住大家的盛情,从大堆衣物中挑选了六件素雅清新的旗袍,金银珠宝全部谢绝了。
青玉姨坚持把金银元宝各二百两、冥币两亿、金钗花十对、金项链一条、金项圈一只、聚宝盆一只、摇钱树两株、金玉缕衣一副、黄金跑车一辆,连同六件旗袍,以及宵宵的四季衣物一齐烧了过来。
种猪托人赶制的二十套黑色制服也做好了,他放进火盆里的时候,叫我摸了摸料子,又滑又软,提起来居然笔挺笔挺。“不错,款式正统,做工精细,穿着舒服轻便,这料子防水的吧?”火光照得浑身发痒,我站得远远的问道。
他一件件打开,往火盆里放,“我问过了店主,她说这种料子最好,防水防火,防雷防电,不起毛,不掉色,只要烧得干净,一件能穿几十上百年。”
好在送了跑车,要不然这么多东西,车无非要抱宵宵,我自己怎么提动?
昏暗的路灯照在灰白的雪上,让空寂的马路更显得冷清。黄金跑车受到雪的阻滞,非但提不起车速,车轮还打滑,像蛇一样扭来扭去不打紧,竟然被雪卡住了底盘,无法动弹。
“无非,抱好宵宵。我们要准备起飞了。”我扭头对无非说。
她担心地朝车窗外瞅了瞅,“不会被人看见吧?”
“这个时候,天又这么冷,哪有人出来乱晃?”跑车摇晃了几下,飘了起来。打开顶篷,狂风夹着雪花冲进来,像钝刀割在肉上,击打得全身麻酥酥的,比做按摩舒服多了。
“宵宵,好玩吗?”我大声问道。
“好玩好玩,还能快点吗?”
“不能。孟姐姐怕你被风刮跑了。”
接近银月河时,无非问我要不要再去墓地走一趟?种猪说,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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