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早起来就穿新衣服,大人是晚上洗了澡才穿。”
我帮着折青菜,奇怪地问:“大人为什么要晚上穿?大晚上的,美给谁看?”
“因为白天大人要忙着过年,穿着新衣服做饭,弄得全是油渍和油烟,正月份走亲戚穿什么不说,新衣服糟蹋了,得多心疼?”青玉姨端了一杯酒给我,“岑儿,试试这酒味道如何?”
我接过来,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不错,很好,很香。”
青玉姨叫我快试试,我抿了一口,没有味道,再喝一口,还是没味道,于是,我一口干了,咂咂嘴,到底什么酒?
“怎样?能比得上你奶妈做的味道吗?”青玉姨凑过来,期待的问。
我彻底蒙圈了,“嗯,完全一样,特别好喝,不知道青玉姨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青玉姨得意地对许伯说:“老头子,就说你没品位,总怪我屠苏酒做得太差,味道古怪,我知道岑儿一定喜欢。是吧,岑儿?”
见我点头,她接着说,“我用上好的包谷烧,加了花椒胡椒煮,我就想,酒里有了麻、辣,得加上酸、咸,所以加了点盐和醋调味,想来想去,又怕酸味太重,就加了点白糖。”
许伯点了支烟,憨厚的笑了,“我是怕味道太怪,岑儿喝不下,没想到我这老婆子是个天才,歪打正着了。”
我又找青玉姨要了一杯,一口灌下,“真好喝!青玉姨,再给我满上。”反正味道再怪我也喝不出来,青玉姨辛辛苦苦做的,难得她这么有心,就多喝点哄她高兴高兴。
她接过杯子,劝道“我们吃团年饭再喝吧!现在喝醉了不好。”
今天换了大圆桌吃饭,他们说,这样会在新的一年圆圆满满。吃饭前,许伯,在各方各位烧纸钱拜神,桐儿装了饭和酒,给种猪祀拜祖宗。
青玉姨上好菜,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叫我出去看放鞭炮。只见一堆稻草上堆了得多竹筒,说好的鞭炮在哪里?
青玉姨说:“这是你许伯砍的后院的竹子,记得你说孟府就是这样放鞭炮的,我们也跟着潮流时尚一把。”
“放鞭炮不怕被邻居投诉?”我问。
“所以只准备了这么多。”许伯好不容易插句嘴。
在哔哔啵啵的爆竹声中,关上大门,开始入座。我坐在青玉姨和桐儿中间。
大家举杯共祝新年快乐,顺利后,青玉姨给了种猪、桐儿和我压岁钱,然后种猪又给了青玉姨,许伯和我。我也派给了青玉姨、许伯、种猪和桐儿。可是,他们拒收,理由很好笑:在做的人里我最小。
大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这一刻,我差点就把自己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