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醒。
李其穆享受着从未经受过的男人的阳刚温柔,嘴角笑得更欢,虽然醉,说话却只是模糊,并不结巴:“困,但是睡不着。”下一句话不经大脑地流淌出来,“表叔,我摸摸你行不?”
鼻端呼吸着男人清新而阳刚的气息,荷尔蒙被引发起来,右手不安分地动了动,笨拙地探入霍正强开了两颗纽扣的白衬衫领口,寻找强壮男人的胸部。
霍正强心跳加急,忙走进路灯阴影中,干哑着嗓子问:“其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李其穆的手伸在他衬衫中,摸上他两块强壮厚实的胸肌,久经锻炼才塑造的肌肉弹力光滑,被李其穆肆意地用手把玩,这让李其穆舒服得若在梦中,也当真闭着眼睛梦呓般道:“给表叔洗澡。趁机,吃表叔豆腐。”
霍正强一噎,乐了,刚强的面庞在阴影中发红:“吃表叔豆腐,不怕噎着你。”
李其穆有问必答,含糊不清:“我想吃狼牙的豆腐。”
这话让霍正强疑惑,同时也让后面一侧的阴影中无声跟踪的人微微一滞。
霍正强转眼反应过来,那一点酒意便不翼而飞,皱眉缓缓地套话:“狼牙是谁?”
“狼牙,要保密。”
李其穆醉态可掬,说话极其含糊,右手却出奇的有力,把霍正强胸肌抓摸得生疼。
霍正强被他摸得全身燥热,裤裆里那物顺着内裤坚硬起来,声音又哑了下去:“连表叔都不能告诉吗?”
李其穆沉默了片刻,终于混乱地应着:“对表叔,倒也可以说一些,表叔见过他的。狼牙,就是个痞子,很欠抽的家伙,唉,可我喜欢上他了。他还叫蒙大志。和我一样,也是个瘸子。他说,我们俩瘸子碰一块了。那时我挺高兴的。”
他摸住霍正强结实胸肌的边缘,颇感兴趣地捏着他硬硬的乳-头,或揉或按。
霍正强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纠结,暗道果然。他已经从李唐口中知道李其穆拥有《禁咒》客户端的事实。突然忍不住,低声问着:“其穆,你,现在还喜不喜欢表叔?咱们这类人,父子相恋也是有的,你我的血缘关系并不算什么。”
后面跟踪者原本的尴尬陡然变作森寒。
李其穆也顿住,极其不舍地从他衬衫里收回手,微微睁了下眼睛,感觉刺目,又昏昏沉沉地闭上。就在霍正强和后面跟踪者以为他已经醉得睡着时,他才终于喃喃:“现在,我谁都不想喜欢了。”
醇厚低沉的男子声音带着酒气,朦胧得怅然若失,“我现在,只想快点忘掉狼牙。难受。”
霍正强知道他醉得不轻,这些话等他醒来说不准会不会记得,沉默着放缓脚步,良久又问:“其穆,睡着了吗?”
李其穆睡意朦胧:“……没。”
霍正强转头,借着路灯灯光看他俊逸的脸。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容颜刚毅,背上修长结实的少年清俊不凡。两人在树旁的路灯下凝立成一座雕塑。霍正强失神,低低地问:“其穆,要不要再摸表叔?”
李其穆把头靠在他身上,沉沉地摇了摇:“不摸了,不如狼牙好。”
霍正强心里既尴尬又怅惘:“你,和狼牙肢体亲密过?”
李其穆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像是睡在云端,从天外传来最可信任和依靠,最无需隐瞒心中秘密的声音,竟不知身在何方,徒然心生几分委屈:“是啊,我摸了他,他把我劈死了。”
后面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的潜伏跟踪者嘴角抽了抽。
霍正强再问:“他那么狠心?他舍得?”
李其穆却不肯说:“隐私……”声音未落,路上一辆疾驰而过的跑车鸣笛刺耳,将他惊醒。
他微微抬头,迷蒙中深呼吸着,下意识地问道:“狼牙走了?”
霍正强凝视他,眼底带着深沉的暗火,又有些不甘心,低问:“还在想他?不怪他?”
李其穆怔了怔,眼前恍惚不清,呆了片刻才记得自己刚喝完酒,一时又昏沉下去,舒舒服服地重新趴到霍正强宽阔的肩头。
“人都是自私的。”
李其穆抱紧霍正强的脖子,声音比之刚才略显清明,却仍旧低沉缓缓得像是自言自语,“我不可能为了他而迁就自己,把自己当成对他纯粹无私的铁血兄弟;他也不可能为了我而勉强自己,让自己成为对我忠贞不渝的爱情对象。”
霍正强蹙眉,不是因为没听明白,而是因为李其穆喉咙中借着酒意发出的清醒的哽声。
“可是我说,我比爱我更爱他,这句话,也没有骗他。如果有危险,如果他躲避不掉,无论现实还是游戏,我都甘愿为他挡住,就算是死,也不会退缩。可他不能接受我。我,也有我的尊严……表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犯贱?”
作者有话要说:又修改两遍才传上来,晚了十多分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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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感谢昨天写长评的:那个、二货小蘑菇、洗白的裤裤、乔忆珩。。。昨天惊喜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