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注意到这个徒弟脸上的变化,他只是看着场下既将发生的争斗,像看着身外的世界。
“师傅,一个男人如果失去了雄心,生存还有什么意义!”聂远说得很轻柔。
唐承乾先是愕然,再是惊叹。他低头看着自已的胸口,没有血,只有一根黑黑的针插在胸口,那是剑花飞雨的针。
“对不起!聂远一脸的真诚。他的手却伸进了唐承乾的胸口,一张薄薄的像羊皮似的纸被他抽了出来。
唐承乾伏在聂远的肩头,但是他却在笑,苦笑。
“小心!”聂远大叫一声,一蓬剑雨从唐承乾的袖中飞出,向林惊初当头罩去。剑雨已出,他的人也整个跟着剑雨飞身而上。
雨,剑雨,自空中而来,细细绵绵就像春雨。柳青青闭上了双眼,不是享受,而是害怕。
王老七在躲,却像是无处可躲。只有杨莎没躲,她和林惊初以最短的时间交换了一下眼神。
杨莎跨上了林惊初的肩头,这一刻腾空的她惊若翩鸿,恍若仙子。林惊初的衬衣也在她的跳转中落到她的手上,剑雨很急,她凌空扑下的姿势更急。
雨穿不透衣服,那剑雨呢?剑雨也一样穿不透衣服,穿透的也去势已尽。剑雨穿不过,人却能穿过。唐承乾撞过衣服,穿透剑雨,但是迎接他的却是林惊初猎豹般的拳头。
身子很软,拳头击在上面一如柳絮。唐承乾没有表情,既不痛,也不惊。死人本来就没有表情。已死的人也不会有痛感。
林惊初也呆住,因为那双眼睛空洞且没有任何润泽。于是一个身体,被一只拳头撑住,就这样被定格在众人的眼中。
“死人了!”
“打死人了!”
“报仇,我们要报仇!”
很多人义愤填膺,很多人目光如火。但是都比不上聂远目光里带泪的愤怒。若是此前还有所顾忌,现在大可随心所欲。
暗器,各种各样的暗器,各种各样的暗器对着这个众人眼中的杀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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