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两滴,什么东西流到了嘴边!吴三共伸出舌头尝了一下,咸的,海水的味道。
“错了吗?这一次我真的错了吗?是不是我每一次都做错了?不,不会,因为我也会在这里把血流尽!”吴三共的视线已经模糊,胸中惊涛骇浪,使得他看起来是那样遥遥欲坠。
远处的灯光一明,那是开门的光线。然后再度变暗,那是关门后的光线。一切都已关在了门内,不得而知,无法想像。
流川一男是一个真正的武士,武士的愚忠,会让他在接受挑战的时候不会群起而战。流川一男的手下也是武士,所以胜败只是林惊初和流川一男之间。惊初若胜必能平安的再走出来,惊初若败,自已咬也要咬下流川一男的脑袋。
吴三共似乎又稍稍有了一点信心,他相信自已是不会错的。因为既便错了他也愿用生命的代价去补偿。
出租车的急刹声,像用塑料在摩擦干燥的玻璃。裂人心脾,错人肺俯。
吴三共没有动,他人已如刀,出鞘的刀。他在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用刀锋剁下敌人的头颅,或是插入自已的胸膛。
没有什么可以付出,只有自已,只有鲜血。命是自已的,但是为了朋友,可以给。吴三共微笑着把自已站成刀锋,因为前方朋友的刀已出鞘。
有杀气,但是这股杀气并不逼人,所经杨莎的手还敢碰一碰这把刀锋。
“惊初呢!”杨莎的语气明显有着责备之意。因为她爱的惊初,不用想也知道已经进入了那座候门,而候门总是深似海。但他的朋友却还站在这柴扉之外,尽管他站得如刀。
吴三共微笑着道:“惊初已经进去一会了!”
“你…”杨莎跺脚提着那把92式就要向里冲,却被吴三共横出的手臂死死有挡住。
“你…”杨莎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纷飞如春雨。
没有怜香惜玉,没有软语温存。
吴三共冷冷的道:“等…”
王老七不敢锐其刀锋,只得在一米之外跳脚道:“等你娘个…”
吴三共并没有回头,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有着微光的窗户之中:“他死了,有我,我死了,你们上!”
春天肯定就快要离开了,因为晚风里已经有了一丝夏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