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与我们坐一辆马车。军医是那日为长兮治伤的老先生。他姓李名惠。已经随军三年了。听了我要他坐马车。他先是不愿意。后见虞姬实在难受。所以便答应了。
“要我说。夫人您还是找个偏院僻静的地方好好安胎來得好。再这样每日颠簸下去。您的身子定会吃不消啊。”李大夫为虞姬号完脉。皱眉道:“您的脉相虚浮。怕是这几日都沒什么食欲吧。加上连日颠簸沒有好好睡过觉。怕是倦得很吧。”
“还好。沒有您说得那么糟糕。”虞姬勉强笑笑:“这事不要告诉夫君。他如今本就诸事缠身。不要再为他添烦心事了。”
“既然怕他担心。您为何不找个地方安心养胎呢。”李大夫无奈道:“这样下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会让少主更担心。”
虞姬垂眸。只是抚着肚子不说话。李大夫见她表情失落。摇了摇头。低头看书不再说话。我见他二人沉默下來。便拿过毯子为虞姬盖好。自言自语般说:“天气渐渐凉了呢……”
我不记得行军行了多少日。总之是在连我都快要吃不消之前。队伍终于到达了安阳。宋义带领着队伍行至安阳后便一直按兵不动。按兵不动也就罢了。可是这一留便是四十六天。
四十六天对于一场战争而言实在是太漫长了。这段时间足够攻下城池或是反败为胜。赵国在章邯的围堵下依旧水深火热。项羽也一直着急攻打秦军。为他阵亡的叔父项梁报仇雪恨。然而即便如此。宋义的决定还是沒有改变。
入夜。我就着月光來到了长兮的营帐。小兵见是我。沒有通报便为我撩开了帘子。
“你來了。”长兮合上手中的竹简冲我笑笑。一直俊朗光泽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疲惫。
“你瘦了。”我在他身边坐下。抚了抚他消瘦许多的面颊。叹息般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就算是打打杀杀的战场。也比现在这般磨人的情况要好。”
“不用担心。马上就会结束了。”他宽慰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然后将脸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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