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灰黯的愤怒,她冰冷地,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可,你,是,么?”
陆南栀怔住了。
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凝噎,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曾经是有过那么一个姐姐,她是所有人眼中,可望不可即的天才,有着丰厚过人的才学,万里挑一的胆魄,无数的美德。”
南槿缓缓开口:“我曾把她视为心中的偶像,竭尽全力想成为这样优秀的人……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她并不值得我尊敬。”
“老陆死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南槿冰冷而有力地质问:“陆家倾覆之后,究竟谁是最大的赢家?你知道街头巷尾都在说些什么吗?就连十岁孩子都能看明白的‘真相’,你难道看不出来?你是我的姐姐,你怎可……与侵吞花帜的赵氏同流合污!”
说完这句话后,她微侧身子,与陆南栀擦肩而过,一个人向着山下走去。
夫人从南槿愤怒爆发的那一刻起,就不再说一个字。
她陷入了沉默。
安静木讷的像是一个木头人。
南槿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是一枚子弹,打在她的心头,而她只是默默静立着,承受着这一切。
站在山顶的最后一块石阶上,正好能够望见父亲的遗碑。
“夫人……您还好吗?”
听完这些话后,宋慈的表情十分复杂。
陆南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自始至终,她的神情都没太大变化,因为刚刚的抨击算不了什么,比这更激烈的言语,更诛心的攻势,她都经历过……但如果有人认真观察夫人的神情,便会发现,在南槿决绝离去的时候,她眼中流淌了一刹的悲伤,但很快就被掩去。
“既然愿意回大都,就是一件好事。”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你和南槿是故小,去追追她,不要让她就这么走了。”
“……是。”
乌鸦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向着山下撒丫子跑去。
荒凉的小山头,只剩下陆南栀一人。
她来到父亲的坟前,从怀中取出一小瓶酒,缓缓倾洒在木碑前,枯叶被打湿,隐约有风声在怒吼,这是陆承调配的狮醒酒,用一点少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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