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真还是假,却也不想要多加探究,于是伸出左手,挽上他的臂弯,然后随着他缓缓走进殿中。
齐宥宇坐在白南国皇帝的身旁,原本冷清的俊脸在看到夏子都的那一瞬间变得生动了起来。
昨日他只是匆匆看到了她的侧脸,这会儿仔细一瞧,便发现她半个月竟然清瘦了那么多。
该死的!难道她这半个月都没有吃饭吗?!
齐宥宇看着她头半低着,左手挽着白颢的手臂,缓缓向着自己走来。
他忍住想要砍掉白颢那只手臂的冲动,双眸直直地凝望着夏子都,期待着她抬头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的表情。
白颢牵着夏子都走到殿前,行礼跪拜道:“参见父皇。”却只是朝着齐宥宇微微点头示意。
此刻低着头的夏子都并不知就里,她并不下跪,只是福了福身,然后道:“参见皇上。”
白南皇连忙示意他们入座。
一直到坐在席位上,夏子都也是依旧低着头,连一眼都不曾望向主殿之上,自然也就不知道某个男人的脸已经是阴沉地无法看了。
整个宴会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齐宥宇不开口,白南皇也不便出声,其他的人更是沉默不语。
夏子都不由地感觉到一阵奇怪,她推了推身旁的白颢,小声道:“你们白南国举行宴会时都不说话的吗?”
此刻正闲闲喝着酒的白颢听了她的话,又抬头睨了一眼上面的齐宥宇,忽然凑近她的耳朵道:“食不言,寝不语啊。”
夏子都明显不信,她低头垂目,接着道:“那摆什么宴席啊,各自在家吃不是更自在。”
白颢笑,然后答:“确实。不过只怕有人不答应。”
“谁?”
“那上座之人。”白颢眼中泛起一丝玩味,见夏子都低着头,便也低下头颅。
两个人此刻在外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头顶着头,甜蜜私语的模样。
齐宥宇突然从坐席上起身,完全不理会四周人的奇异目光,走到白颢那桌,直接拉起夏子都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夏子都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顿时傻眼,她瞪大双眸,一脸的不敢置信,牙齿有些打架道:“齐……齐宥宇!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宥宇不发一言,拉着她飞快地走着,一直走到白南皇特意为他安排的行宫之中,才终于放开了夏子都手,将她轻轻置于床榻之上。
夏子都皱着一张小脸,呼呼地抚着有些发红的手腕,抬头望着满脸盛怒的齐宥宇,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齐宥宇额角的青筋暴跳,他瞪着夏子都,冷哼道:“我不来,难道由着我的皇后当了别人的小夫人吗?!”
“那……那是假的。”夏子都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你挽着他的手臂也是假的?”齐宥宇咬牙,瞪着她问道。
“那是……白颢说那是他们这里的习俗。”夏子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心中暗自咒骂着那个推她入火坑的白颢。
这该死的白颢!他一定早就知道今日齐宥宇会在。他一定是故意的!
就在夏子都还在心中骂着白颢的时候,齐宥宇突然将她横抱起来,欣长的身体微动,大手重重地落在了夏子都的tun部。
“啪啪啪……”随着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夏子都这才发觉自己被齐宥宇打了屁股!
她不服气地转头,瞪着他,低吼道:“齐宥宇!你干嘛打我!”
齐宥宇挑眉,声音低沉道:“竟然敢骗我,嗯?还敢穿着亵衣爬上其他男人的床榻,嗯?背着我做了其他男人的小夫人,嗯?!”
他越说,夏子都越觉得心虚,她嘟着小嘴,声音极轻道:“我也没办法啊,谁让那萧清儿这么厉害!我又不是她的对手!”
齐宥宇瞪着她,“所以你就可以一个人离开,嗯?”
“那……你这不是来了嘛?”夏子都小声嘀咕,双手抚着方才被他打得有些疼的屁股。
齐宥宇看着她的动作,动手想要去掀开她的衣裙,却被她用力地一拍,然后瞪着他道:“你干嘛!”
齐宥宇不语,双眼尽是威胁地睨着她。
夏子都瞬间没了底气,轻轻松开了手。齐宥宇轻哼了一声,脱去她身上的束缚,望着她有些微红的地方,突然有些心疼道:“疼吗?”
“痛!很痛!痛死了!”夏子都听到他话里的关切和温暖,不由地红了眼眶。
齐宥宇的心不由地一抽,他将她抱在自己的双腿之上,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嘴里道:“只此一次,那次若再敢私自从为夫身边离开,决不轻饶!”
夏子都一听这话,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确认道:“你原谅我了?”
齐宥宇的黑眸微动,嘴边勾起一个邪魅无比的笑,开口道:“还没有。”
夏子都当下便隐隐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企图想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身子才刚刚一动,整个人就被齐宥宇压在了身下。
她抬眸望着眼前真实的齐宥宇,看到他眼眶中的淡淡血丝,有些心疼地开口道:“齐宥宇,对不起。”
齐宥宇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震,双眸定定地望着身下的人儿。此刻,在他的眼中,除了她,再看不到别的。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红唇,开口道:“下一次,绝对不许离开我。”
“嗯!”
“不许再说那样蹩脚蠢笨的谎话。”
“嗯。”夏子都嘴里应着,心里却想,再蹩脚,再蠢笨,不还是把你骗了嘛。
齐宥宇望着她生动精灵的小脸,俊眸中自然流溢而出的深情和思念一点点地将夏子都层层包围住,她看着他的头颅一点点地贴近自己的脸颊,然后如春风化雨一般,轻轻地落在自己的额头,眉心,鼻尖,然后到唇齿。
夏子都被他温柔而细绵的吻着,那半月来的独自忍耐和思念都渐渐化作浓到无法化开的深情,融入这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之中。
两个人的衣裳不知道何时也渐渐滑落至床榻旁,芙蓉帐旁,纱帘轻放,遮住那满满的一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