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宇登基之后,诸事初定。
齐宥宇想,朱雀自从被攻下之后,一直未有人妥善治理,他决定亲自前往,而朝中的事宜则交由齐宥胤代为管理。
早朝结束之后,齐宥宇和齐宥胤一同来到书房,他望着对面的齐宥胤,开口道:“朕一直很好奇,你手上的众多人马和兵器究竟是从何而来?”
齐宥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在远离穹宇大陆的一个海岛上,有一个尚未成气候的小国,他们的国家很小,也没有很多钱,但是却拥有天然的资源和物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他们,由我出钱,他们负责为我提供制造兵器所需的物资。”
齐宥宇听完,遂道:“既然他们有如此富足的资源,能否劝说他们为我麒麟继续提供物资?”
齐宥胤点点头,“臣弟愿意一试。”
*
这一日天气出奇的好,夏子都便约了萧清儿带着那几个月大的小小人儿在御花园中游玩。
一行人走了一大圈之后,便来到了一角的凉亭中小憩。夏子都正和萧清儿说着话,一个宫女走到亭前,朝着她们两人行了礼,然后道:“娘娘,赵尚书之女赵敏儿求见。”
夏子都听了宫女的话,莫名其妙,开口道:“那是谁?”
萧清儿低着头,正在喂齐盛宣喝着水,嘴上却答道:“是之前与我父亲一样,被皇上贬为庶人的赵尚书之女。”
“既然已经贬为庶人,又怎么能进宫的?”夏子都不解。
一旁的宫女听了她的话,连忙答道:“回娘娘,是吴将军的熟女吴莹莹带她进宫的。”
夏子都微微颔首,然后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宣吧。”
不一会儿,夏子都便看到一黄一粉两个人身影缓缓走进凉亭,然后朝着她和萧清儿行礼跪安。
那赵敏儿起身之后,走到夏子都的面前,脸上再没有往日那般嚣张跋扈的神色,而是十分诚恳地开口求道:“娘娘,民女知道,之前是民女的父亲得罪了您。可是如今他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请你看在他年事已高的分上,放过他吧?”
夏子都听了她的话,越发地觉得莫名其妙,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问道:“什么放过他?他怎么了?”
赵敏儿涕泪连连,语带哽咽地开口道:“那日父亲被皇上贬为庶民之后,因为心情不佳,所以外出喝酒。谁知一直到三更时分都不曾见他回来,娘亲与我便出去找他,找了许久之后,才在酒肆的门口见到他昏倒在地。我们本以为他只是喝醉了酒,谁知第二日爹爹醒来,竟然开始神志不清,还常常胡言乱语,好像中邪了一般。”
赵敏儿说着,忽然跪拜在地,朝着夏子都不断地磕头,然后道:“娘娘,就算是臣女父亲之前得罪了您,可是如今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您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将他身上所中的妖术解除了吧!娘娘,民女求您了!”
夏子都还未曾反应过来,倒是坐在她身旁的萧清儿微微冷了脸,呵斥道:“放肆!皇上数日前就已经澄清了关于副后的传言纯属造谣。你父亲明明是自己喝醉了酒,却为何要来烦扰副后?!”
“不是的!不是的!”赵敏儿听了萧清儿的话,不停地摇头,然后道:“父亲酒醒之后,嘴里一直说着什么:大仙饶命,小的惶恐之类的鬼神之言,我父亲从前是从来不信这些的,如今这样,一定是中了妖术啊……”
四周站着的宫女听了赵敏儿这话,都纷纷觉得有些瑟瑟发抖起来。难道,这副后真的是妖女不成?
萧清儿这时猛地站起身,吩咐道:“来人,将这二人赶出皇宫。”
宫人们听到皇后吩咐,便也不敢有微词,拉起跪拜在地上抽泣不已的赵敏儿便往外走。
而赵敏儿原本抽泣哀求的声音也因为宫女们的动作而变得尖锐而凄厉了起来,“夏子都!你这个妖女!你祸害世人,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萧清儿看到她们渐渐离去,才转头望向仿佛陷入沉思之中的夏子都,柔声安慰道:“子都,不用理会她们的。”
夏子都听到萧清儿的话,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然后转头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光芒。
夏子都从御花园回到锦瑟宫之后,越想便越觉得这件事透着不太寻常的古怪。可是眼看着马上她就要随齐宥宇一同前往朱雀,而桑其朵她们几个也会一同随行,这件事就没有人可以去查证。
她想来想去,如今能找到的人,便只有齐宥胤了。
想到这里,她望向窗外,见天色尚早,齐宥宇批阅奏折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于是便叫来宫女道:“备撵,本宫要出宫一趟。”
夏子都换了件普通女子的装束,并没有带宫女,只由两个轿夫为她抬撵一直到宫门口,夏子都便示意他们停下来,然后自己一个人往莲轩的总部而去。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去,那掌柜的看到许久不见的夏子都,但是十分的惊讶,连忙上前道:“娘…姑娘,找我家主子吗?”
夏子都点点头,问道:“四爷在吗?”
掌柜连忙点头,迎着她往竹园而去。夏子都走进去,果然看到齐宥胤只坐在他常用的那个位置上,清雅地喝着茶,看着戏。
他听到声音,俊眸转动,不一会儿便看到掌柜引着夏子都进来,双眸有些不知餍足地流连在她的面容上。
一样灵动的美眸,一样白皙光洁的玉肌,一样清丽妍冉的笑容。可是此刻却有多了几分妩媚和淡雅相交织的美,少了从前的几分毛躁。
然后,他便看到了她发髻上的那支翦秋。
他朝着她清润一笑,然后道:“娘娘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夏子都听到他像旁人一般地称呼自己,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虽然许久不见,可是也没有变得如此生疏吧?”
齐宥胤依旧笑着,“如今你已经贵为副后,而我只是臣,身份已然不同。”
夏子都听了他这话,原本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脚步便径直停了下来。她望着依旧清润自持的齐宥胤,淡淡道:“既然你已经不再当我是朋友,那我今日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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