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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 :冷宫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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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在怀里,温暖着。

    齐宥宇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可爱的小妻子呢。

    无论外面如何的阴冷,喧哗;无论这个世界如何的黑暗;无论他的周遭充斥着怎样的阴谋和暗算。

    他有她的温暖,有她的依赖,有她的爱,还有……她肚中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这时,田宇走进来唤了他一声,“主子……”

    齐宥宇点点头,为夏子都重新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到外室,方才开口道:“说。”

    “主子,属下查到,十五那日进宫的那些戏子中,有一位是曾经的粹宝楼的大掌柜,名叫司徒铭。他是城中大户司徒家的大老爷,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不过很奇怪,他却从来未曾娶妻,家中也没有子嗣。”

    “他如今人呢?”

    “每日都待在府中,听听戏,唱唱曲,并没有什么异常。”

    齐宥宇轻抿着手中的铁观音。这茶最为奇怪,第一泡并不能入口,需用热水温了茶杯,又需等那些拧在一起的茶叶轻轻松开,露出茶叶的模样,方才能品尝铁观音的清甜和味苦。

    人也一样,装得久了,多少也会露出些马脚。他轻轻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撤了他府外的人马,让陆白年只派两个机灵的跟着她。不要被他发现。”

    “是。主子。”

    “那不男不女何时会到?”

    田宇眼角微微一抽,连忙答道:“大约明日黄昏便能到了。”

    齐宥宇点点头,云淡风轻地开口道:“请炫叶太子看场好戏,好让他快点进城。”

    田宇低头,在心里为炫叶默哀了一会,才开口道:“是。”

    夏子都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才缓缓醒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怀孕嘛,总是特别嗜睡的。而且她如今怀着孕,也出不了宫,又学不了巫术,不睡觉还能干嘛。

    所以,夏子都睡得无比的心安理得。

    她闲闲地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她轻轻拉开纱帐,突然看到坐在圆桌前,一脸悠哉地喝着茶的桑布其,吓了一跳。

    原本睡在夏子都身边的一脸慵懒的桑其叶看到桑布其,连忙跳下床进了他的怀里。

    夏子都下了床,走到他身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有些无奈地开口问道:“桑老头,你除了用巫术吓人,还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桑布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开口道:“你不来找为师,为师正好屈尊来找你啦,乖徒儿~”

    夏子都知道自己放了他的鸽子,却丝毫没有愧疚地朝着他摊摊手,无辜道:“我也没办法,肚子里带了个小的,没有人生自由。”

    桑布其一脸的不在意,随意地摆摆手,开口道:“无妨无妨。你这里好吃好住的,也不错。”

    夏子都听了他这话,一喜,开口道:“老头,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教我巫术?”

    桑布其再一次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为师可忙得很。”

    夏子都顿时泄气,嘴里嘀咕道:“那你说什么好吃好住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叩!”桑布其狠狠地敲了她一记,对着她道:“为师每隔三日进宫来教你一次。感动吧你,桑其朵她们几个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夏子都一听这话,又重新来了精神,抱着桑布其的胳膊,开心地用小脸噌着他,“老头,你简直是太可爱了!”

    夏子都就差没在他脸上亲上一口。

    桑布其看着她睡意惺忪的脸,没好气道:“还不先去洗把脸。”

    “哦,哦!”夏子都应着,连忙跑进了浴室。不一会便简单的梳洗好了,重新又坐回到桑布其的身边。

    桑布其看着她清新利落的打扮,露出几分满意的神情,方才开口道:“今日,为师先教你些最基本的……”

    桑布其只教了她一些奇怪的口诀,看着她记熟了之后,便消失了。

    夏子都看着他来去如风,心中又一次羡慕的要死!

    夏子都反反复复地念着这些口诀,一点也不得要领。

    于是,她连忙唤来桑其朵,十分谦虚地请教道:“小桑,你快帮我听听,这些口诀到底该怎么用啊?”

    桑其朵听她念着口中的那些巫术口诀,眉头轻轻皱了皱,开口道:“子都,这些真的是师傅教你的吗?”

    夏子都无比肯定地冲着她点头,开口道:“桑其朵也看到师傅了啊,不信你问它。”

    说着,她便用手指指了指桑其叶。

    桑其朵看到桑其叶甩了两下尾巴,脸上带着爱莫能助的神情,无奈地开口道:“这些口诀,师傅从未教过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用。”

    夏子都一听这话,立马瘫坐在圆凳上,沮丧地开口道:“擦~桑老头不会是唬我的吧!”

    桑其朵摇摇头,“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你自己遗漏了些什么,所以才练不出来。”

    夏子都点点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脸无力的样子。

    这练功需要天赋,那是不是练巫术也需要天赋呢?

    八成是的。夏子都在心里默默地自问自答。

    那会不会,她夏子都刚好是属于那个没有天赋的呢。

    “喵~”这时,桑其叶十分恰当地看着她叫了一声。

    夏子都嘴角抽搐。

    她和桑其朵以及清宁一同用了晚膳,又坐着聊了一会天,一直到二更时分都不曾见到齐宥宇回来。夏子都心想,他最近一定为了皇后的死各种烦恼吧。

    那日她借着桑其朵的巫术,其实也看到了冷宫的情况,皇后的那张脸烧得如此的光景,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不是她。

    而最近城中流传的那些传闻,自然也或多或少,借着宫女太监的口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毫无由来的不安。

    自从怀了孕之后,夏子都的感官总是特别的敏感。第六感也总是特别的强烈和灵敏。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朱雀国的野心。可是夏子都却莫名其妙地觉得,策划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真正想要对付的,是齐宥宇。

    所以他留了这么多的蛛丝马迹,想要让齐宥宇找到他。

    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夏子都轻轻叹了口气,从圆凳上起身,走到寝殿外。

    早春的夜,虽然依旧冷冽,却也又带了一丝湿润,夜风伴随着淡淡的泥土味道扑上夏子都的玉面,无声地安抚着她。

    夏子都抬头,看到月亮四周的黑晕几乎要将整个天空侵蚀。那样的来势汹汹,无可抵挡。

    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她原本缓慢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渐渐加快了起来,往东宫的书房而去。

    ------题外话------

    哎,偶表示,偶的天平依旧偏向楠竹竹,不过其实小四并不是个炮灰,后面有好多重头戏~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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