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模糊道:“才半夜啊……尘儿做噩梦了?”
苏尘儿闻言,似才反应过来般,低头望了一眼华以沫,随即缓缓摇了摇头:“无事。我喝口水。”说着,撑着身子起身下了床。
她缓步走到桌边,翻出一个杯子倒了水。茶水有些凉,苏尘儿也不在意,兀自低头抿了一口,目光则落在窗户上。能依稀看到窗户被雨水打湿的痕迹,风声呜咽如泣如诉,也有草木刮动摇晃的声音透窗而来。
身后忽然跟着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一双手从苏尘儿身后围上来。右肩微微一重,梦里的清苦药香,仿若飘入了现实,让人不禁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身后的声音软糯,没了梦里的寒意,倒显得轻柔官德。
苏尘儿将后背自然地偎进那个微凉的怀里,踟蹰了会,才开了口:“做了个梦,感觉……有点奇怪。”
“嗯?”略带鼻音的疑问声响起。
“我梦到了和阮君炎的婚礼那日……”苏尘儿方开了个头,怀里的手突然紧了紧。
“你梦那个作甚?”华以沫声音有些不满,“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别闹,不是那一回事。”苏尘儿有些无奈,继续说了下去,“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阮君炎的意外中毒是风茹和风茜两人设计意图将我赶离阮家堡吗?”
“记得,怎么了?”
“我方才梦醒,忽然有种感觉。所有不寻常的开端,好像都是从那里开始的。”苏尘儿声音有些沉吟,神色浮动,“之后一连串的事情,都有些让人不得安稳。”说到这,她的声音顿了顿,“还有楚言的话。他说这一切的矛头,其实指向的都是我而已。我之前也有想过,这次被他证实,想必是无误了。”
有轻笑落在苏尘儿耳边,带起阵阵微热鼻息:“尘儿这是招人恨了罢。”
“说正经的呢。”苏尘儿扯了扯华以沫的衣袖,神色认真,“依你看来,刺影楼为何不直接杀我?”
“唔,可能在顾忌什么?”华以沫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他们不是派人来杀我了?是不是为了让你痛苦啊?莫非不想让你痛快地死去?啧,好狠毒。这得是多大的恨啊……”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的话,一时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我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华以沫见苏尘儿没有开口,不由道,“尘儿,这时候不早了,什么事明日再想罢。”边说边扳回了苏尘儿的身子,让她面对向自己,“先睡觉?”
苏尘儿轻轻颔首应了,将茶杯放回了桌上,这才和华以沫重新上了床榻。
这边,苏尘儿方阖上了眼睛,华以沫的声音忽然轻声响起:“事情该水落石出的时候,一定会水落石出。何况我相信尘儿。”
半晌,苏尘儿轻软的应声才低低响起:“嗯。”
黑暗里,有轻柔的触觉落在苏尘儿唇角,带着淡淡笑意:“晚安,尘儿。”
“……晚安。”
在华以沫与苏尘儿相拥而眠之时,另一个出现在梦境里的人却没能安然入睡。
阮君炎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之前的话,心里的疑惑一个个如雪球般越滚越甚,眼看着窗外的天际泛起鱼肚白,睁眼到了天亮。
他叹出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准备出房间。
目光瞥过微亮的天色时,阮君炎心里忽然晃过一个人影。
也不知……她拿到那封信,是否会恼了他。
想到这,阮君炎不由苦笑了下。以茜儿的性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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