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堂。
紫衫依在床靠边,低着头,任由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垂下,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下颔在暗淡下去的余晖里。
背后的灼烫感,一路蜿蜒灼烧至方才被楚言搀扶过的手臂,烧得她被青丝掩住的耳廓,也依旧染着霞色。连身子都尚僵硬得很。
那样的时刻,心里犹如被投放进滚烫的油锅里,噼噼啪啪地溅起油来,烧得整个人都心焦焚化。局促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只是。
紫衫唇角忽然扬起了极淡的一丝笑。
笑意苦涩,却自有一种柔软。
她的手缓缓抚过自己的背。在那里,本是一片狼藉惨烈。
只是自己,如何配得上?
紫衫正这般想着,门突然被“吱呀”一声被推开。熟悉的低沉声音带着好听的沙哑在紫衫耳边响起。
“我回来了。”
紫衫抬了抬眼,瞥见一身黑衣的楚言朝自己走来,连忙又极快地垂下眸去,只低若无闻地应了一声:“嗯。”
楚言的目光微微晃了晃,脚步却不停,缓步走到床前,道:“我方才去天逸那里取了药过来,让我看一看你的膝盖怎么样了。”
“不……不用了。”紫衫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盖着膝盖的裙袂,神色有些不安,声音低下去,几乎快要听不见,“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来。”楚言不容置疑地落下话来,视线直直地望着紫衫,“这是我应该的。”
紫衫在楚言直视的目光里,背后的火热再次覆盖上来。她的余光瞥见楚言手里的瓷瓶,攥着床铺的手愈发紧了紧:“没什么应该不应该……这,这是我自己……”
“紫衫!”楚言突然打断而来紫衫的话,加重地唤了一声,语气有些强硬。而他的浓眉则跟着皱起来,衬得整张沉俊的脸愈发气势。
紫衫听到楚言唤她的名,整个身子都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被青丝掩住的脸愈发红,按着裙袂的手却还是缓缓松了开:“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楚言抿了抿唇,见紫衫松开了手,也不踟蹰,俯□子,利落地将紫衫裙下的裤子卷了起来,将声音也跟着放软了些,口中道,“你不用这般拘谨。”
裤卷被撩起,触目是一片深紫充血的肌肤,密密麻麻地布满一整个小巧的白皙膝盖,因过瘦而显得骨骼微凸,愈发惹人怜惜。而那小腿纤细,也不知是因为空气里的寒意还是楚言手中透出的热意,微微轻颤着,如风中杨柳柔软摆动。
楚言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去看紫衫。只是兀自将瓷瓶里的乳白药膏倒在指尖,探手小心地抹在那一片膝盖上。
手方触及,那腿,便往回缩了缩。却又是一顿,像是强自忍耐住了。
楚言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变得急促,对方的紧张不安如波浪般在空气里传递开去。他低掩的眉目突然有些不忍。
“我刚才去了神医堂。”楚言忽然开了口,眼睛并没有抬起来,只是一边抹着那药膏一边放柔了声音道,“天逸正在帮千影熬药。”
手里的膝盖,突然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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