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因那场争斗,当时年仅四十余岁的暗王怎会在之后伤重而逝?”虽然说着这事,两人面上却都没有悲痛之色。历代暗王与座下四小主,从来都只是上下属的关系,除了暗王与暗王之间固定的血系袭承,在刺影楼里,各自都多以利益维系在一起,很少有人带进去感情。
而夏于铭听到魅主的话,一时沉默下来。十几年那场争斗,尤其是前任暗王真正的死因,知情的人除了他们上位的几个,都被灭口得七七八八了。此时提及,不免有些唏嘘。
“时候不早了,我不宜在阮家堡久留,反正阿魉你将这些先禀告暗王罢,我就先闪一步了。”魅主说着,瞧了瞧天色,也不再耽搁,见对方点了点头,复又打开门,消失在了房间里。
夏于铭望着魅主离了去,方直起身趔趄着步子去衣橱里寻自己干净的衣衫换上,顺便将伤口处理了番,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瓶黑色瓷瓶,倒了些许在自己的换下的血衣上。
低头望着迅速蜷缩成炭灰的衣衫,易远目光里闪过一丝寒意。
华以沫。你这次没能杀不了我,便给我等着罢。
天际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阮君炎的院子里,几个丫鬟凑在一处,快急成了一锅粥。
“怎么办,少爷还在屋里关着门,这宾客可都陆陆续续起来了。在过半个时辰新郎该去接新娘了。”丫鬟在门外焦急得快要跺脚。
“堡主和夫人知道吗?”另一人问道。
“还不知道。你也知夫人身体有恙,堡主一直陪在夫人身旁,大家哪敢拿这事去打扰啊。”
“这倒是。要不去喊管叔过来?”有人出主意道。
“我去找过了。”又一个丫鬟插了嘴道,“管叔正忙着安排宾客席位,根本抽不出空来。”
“啊?这可如何是好?”
……
正焦虑间,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几人的私语。
“君炎兄在吗?”
丫鬟们转头望去,正看到雷霆迈进院子里来。
其中一个丫鬟眼睛一亮,连忙道:“雷公子来得正好,少爷把房门给锁了。这眼看就要出发去接新娘了……”
雷霆闻言,目光闪过一抹精光,出声道:“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罢。”
丫鬟一喜,连忙将手中的喜袍递与雷霆:“那麻烦雷公子了。”
雷霆伸手接过喜袍,低头瞧了一眼,也不再开口,便来到了房门前,伸手叩了门。
“君炎兄。”
房间里并无应答声。
门外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雷霆也不慌张,又重复唤了一遍,才道:“君炎兄既不出来,那只好雷某冒昧进去了。”
话音一落,雷霆便面色如常地去推房门,手心蕴了暗劲。
只听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门随之应声而开,断成两节的门栓又“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雷霆面色平静地进了屋子,重新掩了门,望向只着了亵衣低头坐在桌旁发怔的阮君炎。
他缓步走到阮君炎面前,将手上的喜袍随手扔在阮君炎身上,淡淡道:“时候不早了,该换衣了。”
半晌。阮君炎终于缓缓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虚地望向雷霆:“你怎么来了?”出口的声音颇有些沙哑。
雷霆的目光扫过阮君炎,随之答道:“自是来看看君炎兄如何喜迎新娘的。”
阮君炎闻言,脸色又是一白,面上起了些苦笑:“雷霆兄莫要笑话我了。”
“我倒也不想笑话君炎兄。”雷霆直言不讳,“你既在华以沫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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