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启语气有些自责道:“好像是阮君炎碰巧撞见了鬼医身旁的阿奴,才一路跟到了南苑。我也是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昨日在白天已经有过一些冲突,只是后来大小姐介入才得以幸免。没想到阮君炎不甘心竟然夜探苏尘儿的房间,还被华以沫撞见……”
风一啸闻言,紧紧皱了眉:“这阮君炎也太胡来!他是华以沫的对手么?万幸还好没出人命……明日就是舞儿大婚,这不是添乱么!现在怎么样了?”
“阮君炎伤了腿,无法下床。阮堡主……气到不行。”风启如实禀报道。
风一啸正系着腰带,听到风启的话思忖了一番,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道:“易公子不是前两天便到了么。这样,你速去请易远,劳烦他去给阮君炎看看,我先去南苑安抚阮天鹰。”
“是,庄主。”风启知道事情紧急,奉了命便往外走。
风一啸叹了口气,很快便着装完毕,也快步往南苑走去。
“鬼医欺人太甚!炎儿,你好生休养,爹去帮你做主!”阮天鹰好不容易从探出阮君炎是被华以沫打伤后,怒到不行,抬脚便要去东苑寻人算账。
“爹!你冷静下!”阮君炎一把拉住阮天鹰的衣角,头疼道,“你去了打算怎样?杀了她?明日可是风秋山庄风舞大婚之日!”
“那又如何?我将人拉出风秋山庄去!难道真让她以为,阮家堡这般好欺负不成?”阮天鹰咬牙切齿道,“掳我义女,伤我独子,今日既然她出了鬼医窟,正好,便将命留在外头罢!”
“天鹰,这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急在这时。”一旁的风茹开口劝道,“毕竟我们都是请来参加风舞婚礼的,不要让风秋山庄难做。”
“炎儿的伤难道就不是让我们难做了吗?”阮天鹰恨恨道。
“阮兄息怒。”一个浑厚的声音朗声传来。
阮天鹰等人抬头,正瞧见风一啸推门而入,踏步走进来。
“风庄主。”阮天鹰脸色依旧有些难看,“风庄主来得正好,我阮某正要讨教一个道理。”
风一啸望了眼床上的阮君炎,温和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阮天鹰:“阮兄可是指令公子受伤一事?”
“不错。”阮天鹰沉声道,“我阮家之人在风秋山庄被人所伤,犬子腿上经脉俱有受损现象。我方打算去寻那伤人之人,要个公道。”
风一啸拍了拍阮天鹰的肩膀,缓声道:“阮兄莫急,小辈之间的事,我等出手,未免有些不妥。何况此事甚是棘手,黑白难辨,两个晚辈都有责任。”
“都有责任?风庄主的意思,可是要袒护那鬼医?”阮天鹰皱眉道。
风一啸摆摆手:“阮兄此言差矣。我听闻争斗的起因是令公子夜闯苏姑娘的房间。只是觉得这一行为,未免有失礼数罢?”
阮天鹰面色有些不悦:“尘儿本便是我的义女,炎儿的未婚妻。闯尘儿的房间,与鬼医何干!”
风一啸沉吟了番,方开口道:“阮兄,鬼医的行为虽不为许多人所齿,却自有其一把尺在。行医救人之事,本是你情我愿,纵是条件过分,也是当事人心甘情愿之举,怨不得他人。令公子既已蒙鬼医所救,苏姑娘也作为交换成了鬼医的人,若当真要强行带回,怕是不妥。而至于如今这般情况再夜闯其房间,鬼医出手倒也在理。”
阮天鹰闻言一怔,有些说不上话来,脸色愈发难看了些。顿了顿,哼了一声,道:“风庄主这些话,还说不是袒护鬼医?照风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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