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稚嫩的面容在眨眼间变得温润成熟,男子一身喜庆红衣,朝苏尘儿含笑伸出手来:“尘儿,今日是你我拜堂之日,我……着实欢喜。”
苏尘儿低头,发现自己也身着一袭火红嫁衣,上面用金线绣着振翅欲飞的凤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高亢的声音在大堂回荡,周围宾客交谈声不绝于耳。
阮君炎笑着望着苏尘儿,然后弯下身去。
忽然,一声闷哼,阮君炎脸色一青,已经倒在地上。
大堂一片哗然。
“君炎!”苏尘儿心神一震,连忙俯下身去。
“尘儿……”阮君炎甫一开口,鲜血便从唇中溢出来,将苏尘儿的嫁衣染得更鲜艳夺目。
“君炎!你怎么了?”苏尘儿略施粉黛的脸上一瞬褪尽血色,将阮君炎搂进自己怀里。
一瞬间,大堂里的嘈杂声皆如潮水般褪去。
“呵,想救他,拿你来换。”一个轻柔软糯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
苏尘儿抬头看去,一身素白衣裳的女子笑着望着自己,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却毫无温度。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地响起。
女子脸上的笑容眨眼间褪去,一片狠戾冰冷:“从此刻起,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如有背叛,必毁之。”
苏尘儿正欲点头,又一个声音焦急地冲出来:“尘儿不可以!”
苏尘儿转头,一身青衣的阮君炎不知何时站在了华以沫旁边,手中一把利剑,低声决绝道:“尘儿,我说过要照顾你,如何能让你为我这般!”然后转头望向在旁边看戏的华以沫,道:“既是你救的我,我还你便是!”
话落,手一横,便欲自刎。
白渊站在天堑边缘,背手长立,目光悠长,不知在想些什么。
背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件白狐大氅静静地披在了白渊背上,与此同时响起的是一个略带关切的声音。
“宫主,外面风大,需注意身体。”落奎站在白渊身后一步处道。
白渊并没有开口,任由那件大氅盖在身上。
顿了顿,白渊忽然开口问道:“几日了?”
虽是无头无尾的一句问话,落奎却知晓宫主问的是何事,低头答道:“回宫主,已经三日了。”
“嗯。”白渊轻轻点了点头,看不出面具下的神色。
“宫主,这样真的好吗?”落奎站在白渊身后,垂下头低声道,“峥嵘幻境变幻万千,若七日之后未能勘破,便到了精神崩溃边缘,再难出来了。”
“你担心她们?”
“不是。”落奎皱了皱眉,接着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宫主让苏尘儿一道进了去。虽说苏尘儿如今已卖身给鬼医,然阮君炎却并不这么认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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