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钱塘
“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经过两天的赶路李尘一行已经又回到了阔别四日之久的钱塘。
“回老宅。”
“什么老宅?”法善问道。
“我原先的家,”李尘轻声道,“在永乐坊西边。”
“哦。”听了李尘的话,发现也不待李尘吩咐,自己驾着马就往永乐坊去了。法善三人又重新的回归暗处保护李尘。
一刻钟后,法宪驾着马行到远离闹市的一处街道,这条街上的宅院都颇具规模,家家户户挂灯结彩,喜气洋洋。但在东头有一家,墙上长满衰草,墙皮也掉落不少,露出黄褐色的坯砖,显然已经荒凉废置已久,与欢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李尘让在法宪在那破败的院子前停下,从车窗探头一看,大门果然是开着的。
他扶着法宪下马,对法宪道:“三四年前,这里就是我家。”,两人放好马匹,便放慢脚步走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李志在面红耳赤的与人争辩,边上还有几个壮汉虎视眈眈。
李尘一把拉住法宪,轻声道:“快去找马典史,他家就在后面街上,你一打听就找到了。”法宪知道轻重缓急,点头道:“你小心。”便匆匆退了出去。马典吏就只钱塘县徐斌的属官,徐斌以前就曾经告诉过李尘,如果在钱塘县遇到什么小事就去找马典吏,什么事情他自会办理。由于马典吏的家距离李尘家的老宅较近,这才让李尘记住了马典吏的住处。
李尘则把脚步放重,快步走了进去。李志一看是李尘回来了,心里确实一惊,他自己已经四个月没有见过儿子了,但是现在还不是还叙旧的时候,马上嚷嚷道:“江流,你快过来评评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那与李志对立的人转过头来,却是个刀疤脸的矮胖汉子,他一见李尘过来,一呲大黄牙道:“怎么小子?想打架吗?”边上那两个壮汉也凑上前,不怀好意的瞟着他。
李尘理都不理他们,轻声问老爹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一见儿子来了,李志仿佛有了支柱,愤愤道:“当初我把房子以四十两纹银的价格典当给他们,现在我要赎回来了,他却说要四百两银子!”
那疤脸汉子,眯缝着一双小眼睛道:“当初是四十两不假,可现在三年零三个月过去了,难道没有利息吗?”
“就算是三分利,也不到四十两啊!”李志气愤道。
“对不起,敝号的规矩,利滚利,利打利,三年零三个月,连本带来便是四百两了。”那汉子冷笑道:“赎不起就赶紧滚蛋,兄弟们还等着回家过年呢。”这家伙很显然并不认识李志李尘现在在钱塘县的名头。
“你让谁滚蛋?”李尘面沉似水的站到那汉子面前。
“你……”那汉子伸手指向李尘,脏话还没说出口,便听李尘冷冷道:“如果不立刻收回这只手,我保证你和你的胳膊将要分开过年。”
那汉子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什么来路?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一书生尔。”李尘表情欠奉道:“你是什么堂口的,不妨报上来听听。”
“我们不是堂口的,我们是牙行的!”那刀疤脸一呲牙道:“怎么样,怕了吧?”牙行原先是撮合买卖成交的中介机构,本朝才发展规模,成了集客栈、仓储、流通于一体的组织,起初还是有积极作用的,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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