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妹妹,你这儿可比我屋里暖和多了!”沈涵说着夸张的跺了跺脚,“我娘闻不得炭气,白天也就我做女红练字的时候才生一会儿。纵使这样,夜里炭盆也不够烧,过了五更就没了火星,逼得我早早起来,额――啊。”正说着话,又经不住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咦,你这腿上……”
因沈涵进来的急,鱼儿卷起的裤腿尚未放下,刚才一番揉搓,看着竟比原先更加红肿了些。
“没什么,已经上过药酒,过两天就好了。”鱼儿一边说一边自行放下裤腿,催促小晴洗了手去给沈涵泡茶。“涵姐姐快坐罢,我今天腿脚不方便,就不和姐姐客气了。”
沈涵倒也当真不和鱼儿客气,自个找个位置坐下,又嫌离床太远了些,站起来把绣墩往鱼儿床前挪了挪,方才坐定。
“早上听说你被母亲叫到冷月苑去了,我就着急的不得了,想来定是那天的事情发作了,恐怕是要找个由子拿你做筏子。我就瞒着我娘跟过去,悄悄躲在窗子外面看,还好她只是让你罚跪,没对你动手。可是冷月苑那边多少年没修了,四处都漏着风,连个炭盆也没有,妹妹身子刚好可怎么受得了。我去找父亲,可偏偏有外客正和父亲在书房议事。我不敢擅入,只好叫萍儿在冷月苑那儿盯着,有什么事好快点和我来说。一直等了好久,才等到客人走了。”沈涵一口气说完,大约是真的渴了,正好小晴端茶过来,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才接着道,“还好妹妹没什么大碍,也不枉我今天挨了我娘好一顿说。”
“原来今天是姐姐帮我去给父……王爷说情,鱼儿多谢姐姐。”鱼儿嘴里说着,心内却道,沈涵今天突然跑来这么一番说辞,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刻意。她虽然也是庶出,可她生母却是王氏的陪嫁媵妾,尽管生了女儿以后失于调理,身子骨不好自然也就不再受宠,可不管怎么说,她们母女两个都该算是王氏娘家那边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向着鱼儿这边?
“我们俩谁跟谁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沈涵大大咧咧的,见小晴又端上来几碟糕点,也不等人说自己就拣了块海棠糕丢进嘴里,全然不顾身边跟着的丫鬟冲她使眼色。
“郡主,您擦擦手先。要是夫人看见您这样,又该说了……”那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帕子替她擦去手上的碎屑。
“这不是没看见么,再说鱼儿妹妹又不像那些人,专挑我的错处去告状。”沈涵说着朝外努努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凑近鱼儿轻声道,“你还是不肯改口么?我还以为经过这一遭,你也该觉得他是真心对你好,时时记挂着你的,其实父亲心里也是希望你能认他的。”她说着眼神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你看你这屋里吃的用的,还有这地龙,哪点比雁姐姐差了?除了之前让你们母女在外头吃了几年苦,大前年才把你们接回来,可用度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我知道妹妹你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就是开不了那个口。要不哪天我们叫的时候你也跟着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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