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宝珠听窗外刮起春风,呼啦呼啦风儿很大,将至后半夜又下起春雨,雨滴拍打窗棂,风压下去了。
季宝珠睡不着,寻思这晚发生的事,显然这放猫之人是宫里的。
猫怎么会恰巧这个时间出来,一定是有人在她一进院子放了出来,不然不会那么赶巧,猫是畜生,也听不懂人语,定是有人先前抓住她,不令它出来,待到自己进来,在放出来。
可那声儿却不是一般猫叫,显然这人一定给猫下了什么药,才变了声,一般猫也不会扑人,还冲着宫灯去了,扑人定是人训练出来的。
季宝珠儿时被猫抓过,是以怕得厉害,可怕猫的这事,没人知道。
枚青知道却死了,这宫里在没有了解自己的人,而且这宫里猫是很少见的,特意寻了猫来,一定是想对付她。
季宝珠自然想起那晚,夜黑,走在甬道上,一只猫蹿出来的事,可那时,只有赵胜和芳春知道,事后瞒过所有人。
芳春是不会说的,那么赵胜会说,想了下,不会,他深宫多年,多余的话不会说的。
又想起上次花盆的事,也同赵胜有点瓜葛,起码赵胜没洗脱嫌疑。
这两件事连起来看,赵胜最可疑。
季宝珠整晚未合眼,想出个主意。
次日早,芳春听主子屋里没动静,想主子昨晚有点吓到了,让主子多睡一会,就悄悄起来,卸下门闩,走出去,打水预备主子梳洗。
热水,巾帕、香胰梳子都备好,站在里间门口,芳春听下屋里动静,没有声音。
芳春心里七上八下,蹑手蹑脚进去,来到床边,隔着帐子,主子静静躺着,没有动静。
房春撩起纱帐一角,看主子阖眼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轻轻唤了句:“主子,该起了”。
季宝珠无精打采半睁开眼,道:“什么时辰了?”
芳春看下屋角滴漏,道:“辰时了”。
季宝珠道:“昨晚惊吓,身子绵软无力”。
芳春吓了一跳,忙道:“我请许御医来”,说吧转身出去,季宝珠睁开眼,唇角微扬。
许御医匆匆赶到床前,隔着飘渺的茜素红纱帐问:“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好?”
季宝珠眼睛睁开一线,道:“腹部不适”。
芳春撩起帐子一角,季宝珠伸手出来,许御医正巧看见季宝珠眼睑一张一合,反复两次,许御医明白了,娘娘这是故意装病,职业操守让他还是认真把脉。
然后,松开手,道:“脉象不稳,娘娘需静养,待微臣禀奏皇上”。
季宝珠对芳春道:“待皇上下朝,你同许御医去,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就说本宫说的,求皇上在宫里找到那只猫,拿来我认”。
芳春答应声,同许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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