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相称,这是宫中人人皆知的。”武茗暄笑着说道,“后来,她为刺探我身份,又让我拜了洛王为义父,与她成了义姐妹。有这两桩摆着,待她临产,我去照顾着也是在情理之中。”
宁昱晗想了想,道:“只是,宫中人却也都知晓,你与她是面和心不合。太后见你去,应该会小心提防着。”
“我是明着去的,太后注意力放到我这边儿了,自然就少了对暗处的关注。”武茗暄眼角一斜,笑问,“皇上难道没早在洛菱宛身边安排人?”
宁昱晗闻言,深深地看她一眼,眸中尽是笑意,口中却训斥道:“你且自顾不暇,还有空闲功夫理会这些!”
武茗暄把头一低,掩口轻笑,道:“皇上难道忘了,我又多了位帮手。”
宁昱晗稍一寻思,点头笑道:“这倒是!”罢了,指指桌上膳食,“此事不急,眼下,还是先把这雪蛤用了。若凉了,便难以入口了。”
武茗暄笑着点头,便要为宁昱晗盛雪蛤,却被他捏住手,夺了瓷勺。
宁昱晗亲自执勺,为武茗暄盛了三勺雪蛤,自己却不用,只是温柔凝目,静静地看着她。早在幼时,这丫头便喜欢吃雪蛤,今日是专为她准备的。他喜欢看她开怀享用的模样,真实、不做作,不似那些故作扭捏的女子。
武茗暄心下了然,也不推辞,低头食用。
白嫩、鲜滑的雪蛤入口,武茗暄却觉腹中一抽,胸口隐隐翻涌,忍不住便是几声干呕。
“怎么了?”宁昱晗顿时紧张起来,一手搂住她的肩,一手为她抚背顺气,“可是腹胃不适?”
武茗暄摇摇头,直起腰身,想给他一个安抚笑容,腹中不适感却更浓了。
“李炳福……”宁昱晗高声唤道。
李炳福熟知宁昱晗,听这音调便知不妥,忙推门来看。
“去,宣太医!”宁昱晗厉声吩咐。
“是!”李炳福躬身应下,拿眼往武茗暄身上一扫,见她面色红润,只是不止干呕,脑中灵光一闪,偷笑着出去,请太医去了。
翎嫣宫的小花园内,两名宫女抚琴、吹箫,容德夫人随着琴瑟之声舞着剑。
忽然,一名宫女从外奔来,瞧见容德夫人正在兴头,不敢贸然打断,暗自着急。
容德夫人斜斜瞥去一眼,把剑一收,招手道:“过来。”
“夫人……”宫女赶忙小跑上前,附耳说了些什么。
“好个慧妃!”容德夫人一听,面色骤然冷下,“用着太后的浣花汤,居然还能有喜!”
宫女弯着腰,偷瞄一眼容德夫人的神色,没敢接话。
一旁,抚琴的淮月和吹箫的楚韵对视一眼,停了手上动作,齐齐起身,一个往容德夫人身旁而来,一个自去招呼人将琴、箫收起。
见容德夫人沉着脸,不知在思索什么,淮月对报信的宫女挥挥手,道:“继续盯着,有事来报。”转而轻声问,“夫人,可要准备什么?”
容德夫人回过神来,低头盯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剑尖,冷冷一笑,道:“备辇,随本宫去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