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武茗暄面上笑容不变,淡淡地看着她。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像是身处棋局的二人,在博弈一般大荒最新章节。
许久,和淑夫人终是移开目光,回到武茗暄身旁坐下,“说吧,你今日来,还给我看这圣旨,究竟是何意?”
“夫人有问,妾自是知无不言。”武茗暄笑道,面色一正,“陈禄已将夫人指使他构陷妾之事交代清楚,就有了夫人手上这道旨意。”
和淑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捏在手上的圣旨,静默地等着武茗暄的下文。
“不知夫人可曾想过,您可以用亲情来要挟陈禄,旁人也可以。您怎么知道陈禄不是别人故意推给你的棋子呢?”武茗暄看着和淑的眼,又道。
“你是说……陈禄是容德故意安排的?”和淑夫人从牙缝间憋出一句问话,不待武茗暄点头,目中温柔之色已尽褪,只余狠戾,“看来,她不仅是想除掉你,还想除掉本宫啊!”
“非也。”武茗暄摆手道,撇嘴冷笑,“容德夫人处心积虑想除掉的可是夫人您这位宿敌,至于妾不过是附带的罢了。”
昨夜,和淑夫人一夜未眠,翻来覆去便是在想这事,怎可能还想不透其中关窍?她心知武茗暄所言不虚,当即忿然道:“好,好个容德!”尖利的牙在恨意驱使下狠狠刮过嫣红色唇瓣,刮出一丝淡淡的血迹,又是一声哼笑,“她以为这样就能除掉本宫?哼,休想!本宫可是齐家唯一的嫡女,皇上不会舍得真的废了本宫!”
“夫人,您这就想错了。”武茗暄摇头笑道,食指在虚空随意地一划,“后宫三千,您去瞧瞧,哪一个没点身份背景?何况,就算皇上有心护您,可那也得看您身后那齐家的态度。但齐家是个什么态度,妾相信,您比妾清楚。”
听懂武茗暄话中深意,和淑夫人按捺下怒意,眯起眼打量她。片刻后,她才道:“即便如此,皇上也得顾忌一下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丞相大人吧?丞相可是最疼本宫的。”入宫的女子,别说不能常见娘家人,就连称呼上也不似在家时那般亲昵。这也是一种悲哀,可她却从不曾后悔,为齐家,也为当年只看一眼就深深刻入心间的那个人。
“齐丞相纵然再疼您,也不可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武茗暄撇一眼和淑夫人手中的圣旨,“再说,一个在宫廷斗争中失败的世家女,怎能期望家主还像以前那般疼爱您?皇宫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胜了,家族自然敬重、珍视;败了,就成弃子。一颗弃子的生死,家族是不会在意的。齐家直系确实就夫人一个嫡女,但旁支别系呢?夫人,您并不是齐家不可舍弃的唯一!”
随着武茗暄平和舒缓的话音落下,和淑夫人一身气势已渐渐弱了下去。她不再看武茗暄,低垂下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武茗暄并不着急,微笑着静候。
过了许久,和淑夫人抬起头,直视武茗暄,神色凝重地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收回废我封号、贬去冷宫的旨意?”心下一思忖,有些艰难地深吸一口气,“不,或者我应该问……皇上要什么?”
“夫人,妾可是一大早就替您去内廷侍卫营探望了陈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只问皇上要什么,却不问妾,可真是令人寒心呢!”武茗暄的语气几近玩笑,面上神色却是严肃无比,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逼视着和淑夫人。
“你待怎样?”和淑夫人神色冷凝,沉声喝问。
“皇上要的是齐家的效忠,并且只忠于皇权,忠于宁氏!”武茗暄笑容更柔,话音更轻,但那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式,“至于妾……为了夫人与妾共同的敌人,希望夫人能与妾做好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大娃娃发烧还流鼻血,这几天没能码字,让朋友们等久了,实在抱歉。
今天娃娃好些了,送去幼儿园了,就紧赶着码了一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