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道:“是,容德夫人适才寻妾,说有要事向皇后娘娘禀告!”
好个和淑,一句话就把干系撇清,叫人知道今夜这事是她发起的!容德夫人眼角微抽,狠狠地瞪了和淑夫人一眼。
我只是道出了事实。你若真有把握,怒什么?和淑夫人心下冷笑,淡淡瞥容德夫人一眼,侧开了目光,却不见容德夫人恰时微勾了唇角。
“这样啊……那就稍候吧。”皇后的话音再次从帐内传出,似乎带着些许无奈,“亦丹,进来伺候本宫起身。”
亦丹瞄了容德、和淑二人一眼,垂眸,掀帘入帐,唇上却落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很快,亦丹伺候皇后换好衣裙,梳妆妥当,请了容德、和淑二人入帐说话。
凤帐内,昏黄烛光隐隐透出,三道人影凑得很近,低声地交谈着,不时会传出皇后略高声地呵斥声。
不远处,篝火绰绰的树林边踱出一道人影,低垂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径自往一个孔雀羽车驾靠近,澄明双眼却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远远有内廷侍卫看见,扬声招呼。
他抬起头来,微笑道:“天寒夜凉,娘娘使我来取个暖手炉送去。”
侍卫们也不在意,笑说两句辛苦,便继续巡逻。
他在车架前停下,驻足片刻,蹙眉想了想,似乎有些犹豫。手中,一个小瓷瓶已在大力紧握下渐渐发热,他终是一咬牙,攀上车厢,掀帘入内。
或许正是因为心下那一丝犹豫,扰乱了他的心绪,他没有瞧见临近的一棵大树后,一道幽深目光如电般紧紧盯视着他。就在他进入车厢那一瞬间,树后飘出了一角青蓝袍角。树后的人似乎也想上车看看,但不知为何,骤然顿住了脚步。
很快,那人从车上下来,双足落地的一瞬间,挠了挠头,似乎在琢磨什么,但周遭侍卫再次巡逻经过,他也顾不得心中那一分疑惑,故作紧捂着暖手炉,快步离开。
就在他刚离开,一名宫女打扮的人从另一车驾快步奔来,并不顾忌周遭众人,快速上了车厢。
树后,那一抹青蓝袍角再次显露,目光却不似之前那般锐利,而是带着淡淡的茫然和思索。
当那宫女从车上下来,正巧商骏亲自领着一队禁军经过。
内廷侍卫和禁军交叉巡逻,班次、顺序,甚至时间差,都弄清楚了的,怎么还会……宫女心下一惊,咬牙定了定神,捏紧袖中瓷瓶,扯开唇角,努力扬起笑容,迈步前行。
就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商骏突然蹙眉,抬手,沉声道:“站住!”
宫女顿住脚步,却不回头,侧对欠身作礼:“奴婢见过商统领。”
“哪里当差的?”商骏面容冷峻,阴晴不定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宫女,“为何不敢转身?”
“奴婢是尚宫局司设坊的宫女……”宫女心下发颤,面上却很稳得住,缓缓转过身来,“奴婢陋姿,怕会污了统领的眼。”
话音落下,商骏心下更是起疑,手已经摸到了腰际,搭上剑柄。
那宫女似有所觉,猛然抬头。
昏暗、飘忽的篝火光影下,左脸姿容秀丽,右脸却似受过严重烧伤凹凸不平,让人不忍直视。
商骏微惊,讶异之色稍纵即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司设坊的营帐在那边,你来此做什么?”
宫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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