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你。你若有什么,记得差人来告诉我,缺个什么,也尽管来说。”桑清低声说道,杏眼泛红,隐隐闪了水光,“我等你,等你回来!”
武茗暄心中五味杂陈,不敢与桑清说实话,又不愿虚应她,便只轻轻应了一个“嗯。”
青浅跟着桑清去了,武茗暄便将宫中之人召集起来。毕竟主仆一场,无论如何,这些人伺候她都算得尽心尽责,如今要走了,还得给些赏赐。她让锦禾取了一袋银子分发给宫人们。
孙奉喜犹自候在一旁,既不催促也不帮忙,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赏赐发完,武茗暄留了锦禾在身边伺候,让宫婢筱芙、素莹随行,便问内监们,哪些愿意去舒荫堂的。
内监们都低下头,不肯吱声。顺子、诚子对看一眼,跪了下来,自请随行。
武茗暄让锦禾与这四人同去收拾细软,招呼沈木云、陈禄到跟前说话。
“陈禄,你言行谨慎,办事也妥帖,离了我,自有更好的去处。”武茗暄把一个银袋塞到陈禄手中,“去吧,跟孙公公回内侍府去,往后如何,看你自己了。”
陈禄接过袋子,再三谢过,却不离开,只躬身退到一旁候着。
武茗暄又招手唤沈木云近前,也给了一袋赏,道:“木云姑姑,叫你失望了。临到别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些你拿着,往后或许用得上。”
“奴婢谢过婉充媛。”沈木云接过银袋,抽开系带,扒拉下,见里边并非银子,一应均是首饰等物,不禁心下一惊。她睁大眼望向武茗暄,武茗暄却只回她一个淡笑,挥手让她离去。
沈木云愣在原地,咬唇想了想,砰然跪地,道:“婉充媛,奴婢愿意随您去舒荫堂!”
“没必要。”武茗暄心里高兴,嘴上却断然拒绝,近前将沈木云扶起,“姑姑在宫中人缘好,想必不用我来操心你的去处。你去哪里,不比跟着我好?去吧……”轻轻推攘两下,让她去了孙奉喜跟前。
此时,陈禄踱到武茗暄身旁,躬身道:“婉充媛,奴才知道,若说要跟着您去舒荫堂,您怕是不会允。不过,奴才在此先明个心迹,您什么时候需要奴才了,不管奴才在何处,一定回您身边伺候!”
“你这份情,我心领了!”武茗暄欣慰点头,却不多言,只挥手,“届时再说吧。”
陈禄担忧地看武茗暄一眼,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还是去了孙奉喜身边。
孙奉喜点了点人,近前对武茗暄作礼,道了句珍重,留下两名内监引武茗暄等人去舒荫堂,便领着众人离去。
锦禾等人也已收拾妥当,禀了武茗暄,跟着孙奉喜留下的内监,出了逸韵轩,转去舒荫堂。
舒荫堂位于嘉宁行宫临近西宫门东侧一角的芙秋塘上,原名柔雅居,乃是圣祖年间一位宠妃养病之所,后便荒废。先帝行至此处,见院内多植芭蕉,忆及“扶疏似树,质则非木,高舒垂荫”1之说,一时兴起,将其改名为舒荫堂。两进小院,三面水绕,仅一条架于水上的曲折回廊可通涵烟湖方向。从舒荫堂坐步辇也得行半个时辰,才能到武茗暄原先居住的逸韵轩。
锦禾扶着武茗暄将舒荫堂内外打量了个遍,对此处环境甚为不满。
“婉充媛,您瞧这儿……”锦禾手指一处,蹙眉道,“回头,奴婢去趟内侍府,让孙公公派人来修葺下?”
“算了。”武茗暄浅笑摇头,“我是来思过的,何必折腾?”
锦禾撇撇嘴,脱口便道:“思过也得住着舒坦才行啊,又不是冷宫!”话音落下,方觉不妥,忙要跪下请罪。
武茗暄拽住锦禾,没让她矮□去,嗔笑道:“又没外人,闹这些作什么?”
锦禾恹恹起身,对武茗暄随遇而安的心态很是着急。她在宫中多年,很清楚“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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