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舒荫堂。”说罢,抬步便走。
沈木云犹自声声呼唤,武茗暄头也没回,捏着圣旨的手摆了摆,径自绕过回廊,往东厢行去。
沈木云无奈,只得去寻陈禄,召集众宫人打点、收拾。武茗暄也与青浅、锦禾在厢房内分装细软。
陈禄忽然来报,内侍府统管太监孙奉喜来了。
陈禄的话音刚落下,孙奉喜已于罩门外唤着武茗暄的新徽号:“奴才内侍府孙奉喜见过婉充媛。”
武茗暄带着青浅、锦禾行出厢房,站在阶上,扫眼看过孙奉喜等人。
在这宫里,逢高踩低最是常见,可孙奉喜的神情、态度倒比他身后一众小太监还要恭敬。以前她得宠,那些太监是处处逢迎讨好,生怕巴结得不够周到。如今再看,一个个下颚高扬,目含不屑,分明是奴才的身份,却在她面前摆出一副主子相,真正可笑!武茗暄抿唇笑了笑,抬手唤起,道:“孙公公,有什么事吗?”
“宫中有规矩,伺候的宫人得按主子品阶分派人数。”孙奉喜面有难色,抬眼看向武茗暄,拱手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婉充媛见谅。”
“孙公公不必如此,规矩在那里,该如何便如何吧。”武茗暄眼眸转过,看了看院中忙碌的宫人,再看向孙奉喜,“我不懂这些,还要劳烦孙公公指点。”
“多谢婉充媛体谅。按照婉充媛今时身份,身边应是贴身宫婢一人、粗使婢女两人,另有内监两人着理外务。劳烦您将使得惯的宫人点出来,其余的,奴才带走,发回尚宫局或内侍府,以便另作安排。”孙奉喜欠身说道,低头想了想,又道,“不过,舒荫堂那边没设掌事姑姑和管事太监,若沈木云与陈禄愿意随您过去,也可留着。”
贴身宫婢只能一人?武茗暄闻言,悄然一眼瞄过身旁的青浅、锦禾,心下犯了愁。她相信,即便今时今日跟着她只是受苦,可无论青浅还是锦禾,都不会舍她而去。但是,旁人不知,她心里却是清楚。降品阶和迁居,都是皇上为她离宫之事特意安排的。且不说去了舒荫堂会是怎样还不可知,她若离宫该如何安置青浅、锦禾,难道把她们都带走?
青浅、锦禾都很机灵,对视一眼,齐齐跪下。
“主子,青浅是您带进宫的,不管怎样都要跟着您!”青浅抢先开口。
锦禾瞥一眼青浅,心下一个主意已定。她仰头望向武茗暄,恳求道:“主子,就让锦禾做粗使婢女吧?”
“都起来。”武茗暄轻声说了一句,却没答她们的话,蹙眉垂首,犹自斟酌着自己该怎么办。
孙奉喜有些纳闷,却静立一旁,没有催促。沈木云和陈禄站得远远地,眼睛紧盯这边,关注着动静,却在私下商议着彼此的去留。
青浅、锦禾站起身来,各自窥过武茗暄的神色,咬唇不语。
武茗暄正自犯难,忽闻门口传来一句话。
“青浅,本宫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趴桌子睡着了,没有更新上,还没请到假,实在抱歉!
昨天早上地震,我们离雅安震心比重庆近得多,震感强烈。
我一宿没睡,当时正在码字,囧,突然头晕了一下,抬眼就看见窗户在抖。吓死了!
后边关注微博信息,才知道是雅安7.0级地震。
让我们一起祈祷雅安受灾别太严重,祈祷四川乃至全国各地都别再出现天灾!